弱者只配被踩在脚下。
李念迎风走下楼去,心里涌起阵恶意痛快。
世安没说话,心里翻来覆去难受。若姜睿昀是个老将,白杨被他震住,倒也不失什颜面,可姜睿昀偏偏和白杨是样大,又同是新人。
世安禁不住在心里怨丁聪元不会办事,上来对谁不好,先对个王牌。
李念看他脸色阴又阴,在旁笑:“又不是点办法也没有,其实让丁导清个场,他俩多对几次,白杨也就习惯。”
世安立刻抱怨:“那你今天做什呢?!”
李念放淡脸色:“你要这宠着白杨,就没意思。新人新上来,上来就清场——以后怎办?以后时装戏还要到街上拍,你也堵路个人不许过来?就是清场也还有群演在,白杨辈子在真空瓶里演戏?”
不好也不该那样骂他。”
李念显然已经做好世安抱怨充分准备,他在这儿抽半天烟,专为等他。
说实话,他跟金世安说话已经说烦,过去金世安把秦浓交在他手上,也没见他这样千叮咛万嘱咐,那时候金世安还隔三差五地跑出去偷吃,巴不得秦浓泡在片场。现在金世安是改性向连德行都改,从行走生殖器变成狗皮大膏药,李念有种恍惚错觉,白杨这不是找个金主,而是找到失散多年亲爹。
李念不急不躁地吐烟圈:“要是不骂他,导演就该骂,骂两句没什,导演烦,白杨以后就真没戏。”
这说得有理,世安无法反驳。
世安被他说倒,也无可奈何地抽起烟来。
李念把手头半包烟扔给他:“你在这慢慢站着抽,今天这最后次,听你抱怨,你要留在横店,就少跟来这套。行有行规矩,不是什地方都是你金董事长拿钱砸道理。”
说完他也不等世安说话,掉头就走。
金世安愿意宠白杨,他李念可没这个爱好。更何况白杨算什东西,也配清场演戏。
他从来不喜欢怜悯弱者。
李念敲敲世安肩膀:“金董事长,你要在横店呆多久?”
世安随口道:“陪着你们拍完。”
李念烟从嘴里掉下来,半天才笑起来:“郑美容真是上辈子欠你,你真是满分甩手掌柜。”
世安只笑。
李念重新点烟:“白杨是被姜睿昀震住。那小子真是会演戏,身戏骨。也不知道秦浓从哪儿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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