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便览无遗。他能做,不过是睡在肮脏公寓里四张半榻榻米大房间,打发枯燥无味每天。
这样人多半沉迷于艺术,在艺术里安身立命。然而他最大不幸,在于没有艺术天赋,他艺术爱好,只限于上文提到白日梦,真正艺术恐怕根本无法引起他兴趣。
如果他梦想能够实现,那肯定是场举世无双艺术创举。因此对于曾经徜徉在这种梦境中他而言,世上任何事业、娱乐甚至是艺术,在他看来概毫无价值、微不足道,也就不难理解。
可是,即便对切俗事都失去兴趣,为糊口仍多少得做些凡人必须做事情。从学校毕业以后,他承揽些廉价翻译活,或创作些儿童故事,偶尔也写几篇成人小说,投稿到各家杂志社,换点稿费勉强维持生计。开始他对文学多少还有点儿兴趣,看到刊载在杂志上创作成果——借文学史上知名乌有乡框架填充他梦想碎片——也颇感欣慰。他度十分热衷这样工作,可惜除翻译作品之外,他原创颇不受杂志社青睐。那些创作从不同角度、巨细靡遗地描摹他心目中乌有乡,乍看似乎不同,但读总有似曾相识之感,根本是顾镜自怜、乏味至极作品,因此在编辑那边反响不佳也就不足为奇。
他呕心沥血得意之作,遭杂志编辑打入冷宫情形不是两次,再加上他在文学方面贪婪,总无法在文字游戏中获得自满足,以致小说创作直没有起色。话虽如此,旦弃笔,当天吃食就没着落,在这样现实之下,尽管满心不愿,他也只能持续这无望、卖文鬻粥生活。
他稿子张只能卖五十钱,大把闲暇时间里,他常画桃源乡草图,或设计起其中某建筑物蓝图来,画撕,撕又画,怀着无限羡慕之情,在心中遥想着有朝日能够如愿以偿,实现梦想中古代帝王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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