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的客人,不过好像非常有钱。有一次,长吉无意间看到他们的钱包,里面塞满了钱,把长吉吓了一大跳。”
“噢,他们那么有钱?但以有钱人的标准来说,他们倒不怎么挥霍。”
“是啊。他们每次都只叫长吉一个人,也不请她弹三味线,最多只聊些沉闷的话题。掌柜说那两名客人很怪,成天关在房里,也不出门散步。”
关于行李箱绅士,看来不会有更多信息了。于是,我索性将话题转到长吉身上。
“长吉一定有心上人吧?”
这是那天黄昏的事。我一时兴起,叫来山脚小镇茑屋的艺伎缔治。我并不特别想听三味线,对这名叫缔治的女人也缺乏兴趣,不过听女佣说,她和死去的长吉交情最好,因此我想向她打听长吉的身世。
“好一阵子没见到您了。”中年艺伎缔治记得我找过她,笑容亲切地打了声招呼道。这么放松的态度,最有利于我达成目的。
“收起三味线,放轻松,今天我们边吃边聊吧。”我随即这么吩咐,缔治听到我的话,随即敛起笑容,露出戒备的神情,不过她好像很快就察觉到我的目的,转而换上另一副笑容,毫不客气地在矮桌对面坐了下来。
“长吉真是可怜,我们关系非常好。听说浴场的血迹是老爷您和河野先生发现的?我害怕极了,根本不敢去看。”
她和我一样,似乎也想谈谈凶杀命案。她是被害人的好友,我则是命案的发现者。就这样,酒酣耳热之际,水到渠成,我当初设计的目的顺利达成了。
“嗯,说到这个啊,”缔治的眼里浮现笑意,“长吉这个人真是个闷葫芦,她才来这儿不久,我完全不了解她的心思。她看着很内向,不愿轻易对人敞开心房,这种性格很吃亏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的感情生活,但是依我看,应该没有心上人。她看起来就像个良家妇女,一点儿都不适合艺伎这行。”
“有没有特别中意她的熟客?”
“您真像前些日子的刑警。”缔治笑得花枝乱颤,“中意她的熟客倒是有,有一位姓松村的先生,他是这附近山林地主的公子,被长吉迷得
“你也知道那两名带着行李箱的男子吧?那位客人跟长吉是什么关系?”我斟酌着看准时机,一下子切入重点。
“十一号房的先生看上长吉,好像时常点名要她。”
“有没有过夜呢?”
“之前没听长吉说过,应该没有。前些天我老听长吉提起他们的事,可是他们的关系根本没有亲密到会酿出杀机。而且,那两位先生也是第一次来这边,住进来不过一星期,应该建立不起多深厚的关系。”
“我只在匆忙间见过他们一次,对他们的长相没什么印象,那两人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听长吉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