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颠倒呢。然后呀,这阵子他甚至放话要为长吉赎身。但长吉非常不愿意,无论如何都不愿点头答应。”
“有这种事?”
“嗯,那天晚上也是,就是长吉遇害那晚。松村先生也在二楼的团体客里,他平常是个老实人,没想到那天晚上发酒疯,在众人面前让长吉相当难堪。”
“难堪?”
“唉,乡下人很粗鲁的,松村先生打了她一巴掌,还揍了她。”
“该不会……”我玩笑似的说,“该不会是那个人杀死长吉吧?”
“哎呀,这话太吓人了。”可能是我玩笑开过头了,缔治脸色愀然变了,“不可能,我和刑警先生也说过,松村先生从宴会开始到结束,一次都没离开过座位。回程的时候,他也和我搭同一辆车子,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我从缔治口中问到的线索,大致上就这些。不过也因此,我又发现了一名可疑人物。根据缔治的说辞,那名姓松村的人宴会期间不曾离开过座位,但宴会上杯觥交错,缔治想必也醉了,她的话能全信吗?怀疑总是没完没了的。
用完饭后,我让缔治先回去,茫然坐在矮桌前,独自面对杯盘狼藉。从行李箱绅士开始,被河野追捕的人影、湖畔亭老板、刚刚听到的松村青年,甚至连河野的身影,都像走马灯般在我的脑中浮现又消失。我当然没有确实的证据,却总觉得这些人都十分可疑,心里顿时油然生出一股草木皆兵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