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还没上色、也没贴上头发与眉毛、就像石膏像样雪白
人偶师被这出乎意料大手笔订单吓跳,歪着头思索番。
“嗯,你可以拿现成头部和四肢,再新制作躯体部分就行。就算看起来不太美观,但放在昏暗帕诺拉马馆里,不用那在乎细节,总之只要做齐四十九个人偶就行。”
两人争论半天,最后鹤松还是被说服,在能应急条件下,接受这笔订单。由于无法立即估计出详细价格,园田问清楚大致预算后,开半金额支票。
“后面有人偶工厂吧?想参观下。”
谈判结束后,园田临时想起什似,说道。
发现蜘蛛男尸体后大约过个月,也就是十月初天,浅草区S町人偶师福山鹤松店里来位男访客。
西式外套底下是件蓝底细纹结城(49)单袍,内衬盐濑织锦单层内衫,白布袜配上毛毡草履,挺俗气,大概四十上下,像是娱乐业小老板。服装还算体面,但这人大概是被烧伤过,半张脸全是红肿疤,牙龅得厉害,每颗牙上都镶金,微笑时候面目狰狞,那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他说想见店主,递来名片上印着:
鹤见游园帕诺拉马馆
园田大造
“在规模上,还谈不上是什工厂,但您要参观话当然欢迎。”
鹤松就当款待大买主,当下口答应,立刻带领对方前往工厂。
破旧简陋木板小屋里,几名工匠正在工作。另边泥土地面上,年轻学徒们站成排,正在替光秃秃泥塑脑袋漆黄色涂料,工匠则忙着给泥人化妆或者勾勒脸谱,还有人正在贴头发,往眼眶里塞玻璃眼珠。木板小屋里,红色、白色头颅散地。另边墙上,挂着白花花同真人大小样手臂,有张着五指,有抓向空中,数量多达二十只,就像白萝卜似字排开。
园田大造穿梭其中,兴致盎然地四下观看。
“哇,这玩意儿太刺激,面孔上居然只有眼珠子。”
店员心想,帕诺拉马馆肯定要订购和活人样大小人偶,于是立刻请他入店。和店主鹤松露寒暄几句后,园田大造便说出来意:
园田负责鹤见游园经营方面事务,此次将建造座帕诺拉马馆。建筑物外部大体已经竣工,接下来马上要着手内部装修,需要批人偶。掺杂用过旧货也无所谓,总之希望能赶在本月底之前交货。
“把画好设计图带来,大体上希望是这样。”
园田说着,摊开设计图。图上画四十九个姿势各异女人,而且都是全裸或半裸。
“四十九个啊,这个月之内恐怕来不及,何况这多都要裸体就更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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