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作风,二手福特实在不够噱头。”池内故作轻松地说道,但仍难掩吃惊表情。柾木边开车,边想象如果对方发现坐垫底下有个奇妙空间,而且在不远将来还会装进某具尸体,那个时候池内将会有多惊恐,甚至有可能吓得浑身发抖呢。想到这儿,他心里笑意禁不住快涌到脸上,为避免露馅,他驼着背、低着头,使劲憋着。
有个晚上——就次——他大胆地开车跟踪正在散步木下芙蓉。如果被对方发现话,他计划将毁于旦,可见这是多危险游戏!也正因为危险,柾木感受到股战栗般快感。穿着洋装美人装模作样地在人行道上走着,辆破车在她斜后方慢吞吞地跟着。美人每每绕过街角,破车也跟着转弯,仿佛受人控制傀儡,多滑稽而诡异场面啊!看哪,大小姐,您棺材正在身后陪着您呢!
柾木心中哼着这首歌,露出狰狞微笑,缓缓地开着车。
就这样,他买车以后,整整忍耐个月无聊。不消说,这自然是为不让池内或用人发现他真正意图。他认为,要是在买车以后立刻杀芙蓉或许会有风险,不过或许这只是杞人忧天。表面看来柾木与芙蓉只是小学同学,十几年后偶然重逢,只见过三四次面罢,而且中间还隔五个月,就算柾木买车日期与芙蓉遇害时间致,又有谁想得到这两件事还存在着可怕因果关系?即使急切地执行计划,应该也不会有丝毫风险。
总之,就算是极为谨慎柾木,经过个月温吞汽车流浪后,也觉得够,总算要开始执行计划。但是,在此之前必须做好最后准备,还有两三件琐事尚未完成:个是拿到印有出租车号红标纸及假车牌,另外就是替芙蓉备妥安全坟墓。前项轻松搞定,至于坟墓倒是有处无可挑剔好地方。他知道荒废院子里有座干涸古井。有天,他在庭院里散步,装模作样地在井旁滑跤,小腿部位跌出道伤口。接下来,他告诉用人那里很危险,要把古井埋掉。恰巧那时附近正在进行个工程,每天都有马夫载着废土经过他家门口,工程现场也立着块牌子,上面写着“如需废土请洽询”。柾木向工头索取,付点钱,让马夫将两车废土载到他家庭院里。马夫用马车将土运到院子里,在角落胡乱堆出座小土山。只要柾木想动工,可随时请工人过来把废土填入井中。不消说,他打算在古井填满之前先将芙蓉尸体抛进去,上面再盖点土,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芙蓉埋葬。
准备工作完成得滴水不漏,只剩下确定执行日期。关于这点,他已有明确打算。如前文不厌其烦地强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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