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小说作者也会引以为耻,但即使它是魔术文学,样由人类创造,总会有人性成分深藏其中。有时候间接东西反而比直接更能打动人心。如果纯粹侦探小说能够成为文学,目前能想到就只有这样方式。可那并非刻意为之就能成功,这关乎作者个性,是条极为狭隘路。
(客人)侦探小说成为文学道路只有这条吗?
(主人)除此之外,虽然还非常空泛,还有另种可能,就是循着侦探小说进化过程预测未来。侦探小说这类形式,从百年前爱伦·坡算起,还相当年轻;但作为趣味中心解谜游戏,几乎从原始时代就有。换言之,那不是现在才出现,而是随着人类智慧同时出现,与人智同时演进趣味。在西方,希腊、罗马古代时就非常盛行谜语诗歌,般谜题也十分流行,这从出现在《伊底帕斯》戏中人面狮身谜题也看得出来。东方也是如此,中国诗歌谜语中《野马台诗》相当有名,日本也有谜语和歌。像“物名”[210]、“折句”[211]就是。最近有位叫和田信太郎人出本叫《巧智文学》书,书中写到日本与中国谜题历史。《巧智文学》中介绍人类谜题趣味渐渐也被纳入小说里面,诞生中国《棠阴比事》、伏尔泰《查第格》[212]、日本《大冈裁判》之类作品,“谜”趣味由此延续下来。而它因爱伦·坡创意,被汇整成现在侦探小说形式。百年之间,侦探小说变得复杂,但根本上还是爱伦·坡创造原型。这样想,就知道侦探小说还不到走进死胡同地步,也许会进化成更加不同形式。不过这只是单纯想象,非常暧昧模糊,所以还不能提倡新形式侦探小说。
(客人)这下放心,原来您也不是个固执于现状人。
(主人)那当然。不过,就算是过去爱伦·坡式侦探小说,也还有进化余地,或者说还有让人恋恋不舍力量。前阵子在某本杂志上提到,综合西方评论家侦探小说论,约有四类主张。是和木木相同纯文学论,冷硬派主将钱德勒便是如此,美国也有纯文学论者;第二类是风俗小说论,也就是认为侦探小说将发展为魔术小说,最后变成有侦探出场风俗小说,日本大下宇陀儿等人似乎赞同此说;第三类是文学式本格论,也就是不减少本格侦探小说趣味,尽量融入文学手法,这也是目前想法;第四类是竞赛论,很接近坂口安吾意见,也就是对无法展开公平竞赛侦探小说不感兴趣,是对侦探小说最狭义定义。范达因在评论中也发表过类似看法。刚才提到第三种说法,在西方也是支持者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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