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跟周扬更是如此。
他自己也知道这段关系岌岌可危,每天都像在走钢丝,若不是真正相爱,也坚持不到这个时候。
沈默想到这里,忽然记起个人来。是他跟周扬租下这间房子时,出面帮他们办手续人,周扬说这样方便些,不会被人查到。沈默记得那人姓方,戴副金边眼镜,是个相貌斯文中年人。周扬叫他方叔,说他是在周氏企业上班。
这人跟周扬关系不错,想必知道他去哪里。
沈默有目标,总算是定下心来,
对方始终是关机。
他反反复复拨许多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怎也想不起来。他只好作罢,转而联系几个高中同学,向他们打听周扬消息。
“周扬?毕业后好久没联系过。”
“不知道。”
“不清楚啊。你跟周扬不是更熟吗?以前天天见你俩在块儿。”
生日那天沈默只吃碗面。用清水煮挂面,什料也没加,只拌点酱油和芝麻油,再撒上把葱花,自己个人在小小出租房里吃。
若他昨天没有拆穿那个人身份,现在必然是另副光景。
沈默边吃面,边看看桌上那只盒子。
是那种常见礼物盒,包装得十分精美,盒盖上还贴个漂亮蝴蝶结。他想象下那人板着张俊脸,认真挑选包装盒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他昨晚就已打开盒子看过,里面是把钥匙和张纸条。纸条上字迹是陌生,应当是那人笔迹,简单地写着个地址。那地址是在锦绣山庄,本市有名住宅区,地段极好,称得上是寸土寸金,沈默早有耳闻,但次也没去过。
只有个同学说:“听说他好像去国外。”
那人也说周扬人在国外。
若当真如此,沈默倒是束手无策。他连周扬在哪里都不知道,总不能追到国外去吧?他通讯录里虽有周扬家地址,但更不可能直接找上门去,估计刚到门口就已经被打出来。
难道他跟周扬就这不明不白结束?
沈默瞧眼桌上那只盒子,不死心地又打几个电话。当然还是没消息。高中都毕业这多年,他那些同学多数家境普通,跟周扬根本是两个世界人。
他知道那人为这份礼物费多少心思,这样心意不该被轻慢地对待。所以他重新合上盒盖,将东西收起来,打算等理清他跟周扬事,再来做出决定。
今日天仍旧阴沉沉,雨要下不下样子。沈默望望窗外,料想那人必定是在锦绣山庄等着他。
他会等上多久呢?
周?个月?或者更久?
沈默摇摇头,没让自己再想下去。他吃过面后,就从手机里翻出周扬号码,打通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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