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天晚上
精力充沛是装出来？
但也不像啊，装也装得太久
吧。
……不会是。
提前吃什
药打什针吧？
黎书忽然有些担心起来。
“学长，你该起床。”
“……方鹬。”
“是？”
“你昨晚落枕吗？为什要
直仰着头。”
方鹬仰着下巴，对此十分委屈：“那还不都是学长害。”
“学长？”
黎书眨眨眼睛，迷糊中“嗯？”声。
他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黑色眸子里并没有完全聚焦，像浅潭里微微泛起波澜样。
想起昨晚疯狂中样有些涣散双眼和朦胧雾气，方鹬喉咙忍不住有些干渴起来。
他肩膀上还残留着指甲划痕，是昨晚黎书留下来证明。
“……”
入眼中就是方鹬那张精致脸。
从模糊到清晰，黎书有些迷蒙地呓语声。
“……方鹬？”
他揉揉眼睛，将额前挡住视线头发拨弄开来。
“精力真旺盛。单纯地去爬山不愿意，来温泉旅行就想爬山。”
“是啊，”方鹬轻笑
下安静而又美丽，早已没有难以接近疏离感。
不过……
这样睡颜。
也只有他才能看到。
而黎书视线只能朝向他，就算是在睡梦中——
在担心中他又萌发出丝名为同情情绪，不自觉地安抚般拍下方鹬手臂。
“好好锻炼。没什过不去。”
方鹬不明所以地仰着头应声。
门外传来刘秦让新生们回房整理背包喊声，黎书看着走廊里不断跑动人影有些困惑：“这是要干什？”
“他们准备会儿去爬巴斯山，预计要晚上才回来。”
黎书：“……”
关他屁事。
昨天变着花样他腰都要断，这家伙到后面甚至还坐着不动。
他都没落枕，方鹬凭什就落枕。
怎这脆弱。
而那划痕如今在背后有些又痛又痒地刺激着背部，这切都让方鹬想到那夜里到底发生什。
大清早就想到这种事。
实在是太不好。
方鹬迅速调整下自己呼吸。
他把视线从黎书湿润双眼中挪开，在触碰到有着咬痕脖颈后再度挪开，几经调整后最终只能空洞地放在头顶天花板上。
“你在干什？”
方鹬将手乖巧地放到膝盖上，笑靥如花：“早上好，学长。”
“……早。几点？”
“八点半。”
“哦……”
他也想要这个视线能够直注视着他。
方鹬用手轻抚上那纤长而浓密睫毛。
“学长……”
轻声呢喃和细微动作让黎书微微颤。
在梦中也无比敏锐他皱起好看眉头后，缓缓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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