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身出汗,梦到格茨曼。真想要他留下来。尽管头重脚轻,却真想办法留住他,替他重新安排生活,只要办得到,便使他们夫妇俩团圆,过美满日子。使他成为个自由人,永远脱离战争。拼命地不要他回去。”他抬头看眼,带着种自嘲表情。“彼得,说其实是,那天晚上退出战斗不是格茨曼,而是史迈利。”
“你当时病。”吉勒姆肯定地说。
“不如说是累吧。不管是病,是累,整晚吃阿司匹林、奎宁,再就是格茨曼夫妇破镜重圆甜蜜景象。而再、再而三地梦见格茨曼站在窗户旁,褐色眼睛盯住下面街道,自己不断地对他说,‘留下,别跳,留下。’当然没有想到梦见是自己岌岌可危处境,不是他岌岌可危处境。第二天早,医生给打针退烧。本来应该就此罢手,发电报要求另外派人来接替。本来应该等等再到监牢里去,但是心只想着格茨曼:需要听到他回复。八点不到,就由他们派人护送到监牢里去。他坐在板凳上,腰板直挺,像通枪条样。第次觉察到他身上军人气质,而且知道他像样整晚没有合眼。他没有刮脸,下巴上有撮白胡子,这使他像个老头子。别凳子上睡着印度人,由于他红衬衫和这银白色胡须,他在他们中间显得非常白皙。他手中握着安恩打火机,身边凳子上放着那包香烟,原封未动。由此得出结论,他夜未眠,又立意戒烟,来试试自己究竟能不能视死如归,不怕坐牢和审讯。只要看他眼,就可以从他表情中看出,他已经认定自己是能够办到。没有再央求他,”史迈利直说下去,“怎哭哭啼啼也不能动摇他。他飞机于上午起飞,还有两个小时。是世界上最糟糕鼓吹者,但是在这两个小时中,尽量搜索枯肠,把认为他不该飞到莫斯科去理由都提出来。你瞧,以为从他脸上看到种比教条高尚蛛丝马迹,不知道这其实反映自己想法。以为格茨曼最后会被个同他年龄相同,职业相同,而且耐力相同人,所提出普通人情所打动。没有答应给他金钱、女人、高级汽车和廉价奶油。认为这些东西对他是没有用处。这时反倒聪明起来,避开不谈他妻子。没有向他长篇大论谈什自由——不管这意味着什——或者西方善意,何况,这说当时并不吃香。而且自己在意识形态上也不是态度明确。采取同病相怜方针。‘你瞧,咱们都快成老头子,咱们辈子都想在对方制度上找弱点。你能够看穿们西方套,也能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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