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晨睁着两只无神眼睛看着地板,既像是在专注听医生说话,又像是神思恍惚走神
等他走过去,陆明宇把份病例递给他:“刚才问过医生,张福顺确在年前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去年十月份在医院住过段时间,不到个月就出院。昨天病情忽然恶化,张东晨叫救护车把张福顺送进医院。”
邢朗接过病例大概扫眼,随后又递给陆明宇:“进医院之前,张东晨在哪儿?”
陆明宇知道他在问白晓竹被害时张东晨去向,道:“这点也核实,从昨天晚上七点钟到现在,张东晨直在医院。”
七点钟,在白晓竹被害时间段内。
“张福顺醒吗?”
芜津市医科大学第附属医院地下停车场,辆黑色吉普灵活避开驶向出口辆卧车,钻入卧车腾出来停车位。
邢朗熄火下车,快步走出停车场,往医院大楼走去。
无论什时候,医院和菜市场都是最有人间烟火气息地方,分诊台前挤满拿着病例病人家属,几个被家人疏于看管孩子在楼大厅来回跑动,把繁忙人群当做自己乐园,像在林间捉迷藏似躲藏在每个陌生人身后。
个瘦小男孩儿为躲避即将找到自己小伙伴,从垃圾桶后站起身,在奔忙人群森林中穿梭,不小心和个陌生男人正面相撞。
男人很高,男孩趴在他膝头,不得已高高仰起头,看到张带着墨镜陌生脸。
“嗯,在七楼503病房。”
邢朗没有在楼和人群起等使用量异常繁忙电梯,而是路小跑直奔七楼,等他从七楼楼梯口拐出来,路过电梯口看眼墙上指示灯,电梯还在从十楼往下降。
按照门牌号很快找到503病房,邢朗站在503病房前,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看着不远处楼道尽头,站在扇窗户前两个人。
人是穿着白大褂医生,医生对面是张福顺儿子张东晨。
张东晨依旧穿着那身黑衣服,带着顶遮到眉毛鸭舌帽。虽然距离远,且张东晨侧面对着他,邢朗也能看出张东晨比起前两日在警局时候,更加没有精神。
邢朗低头看着男孩儿,从他苍白脸色,眼睑下青乌,和他过于消瘦身体,足以看出这个五六岁孩子正被病痛所折磨。
他抓住小男孩儿如细杆似手臂,往周围看圈,叫住个路过医生。
医生很快认出他身边孩子,道:“张磊磊,你怎又乱跑啊,跟回去。”
医生把穿着病服孩子领走时,邢朗特意看眼医生胸前名牌,血液科,许森。
绕开人烟最稠密分诊台,邢朗在走廊口看到陆明宇,陆明宇正在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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