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说:“也许你应该坐下来。”
“我很好,达拉,我很好。”
她冲我皱着眉头,“我想我得在这儿多待会儿,保证你没事。”
推进者俱乐部主席麦克卢尔夫人刚才穿梭在“篮子男孩”身边,帮他们整整领带,下达最后的指示,现在她忽然站在台子上,敲着手里的小木槌,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等你们都
我留下她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感觉甚至比给她来个过肩摔还要好。
这种感觉一直留存到上午十一点,全体学生聚集到体育馆为止。我不会为布莱斯•罗斯基竞标的。绝对不会!
“篮子男孩”们走上台。布莱斯拿着野餐篮子,边沿上露出红白格子餐巾,他看起来多可爱呀。随即,一幅雪莉•斯道尔斯抽出其中一块餐巾铺在腿上的画面,几乎点着了我口袋里的钱。
达拉出现在我身后,低声说:“据说你带了很多钱。是真的吗?”
“什么?不!我是说,是的,但我……我不会竞标。”
杜比太太……斯杜比太太?”我在她背后喊着,“我不想买什么公鸡!”但她已经走了。
去学校的路上,斯杜比太太的钞票似乎要在我的口袋上烧出一个洞,我的心里也几乎被烧出一个洞。到底有多少钱?
到了学校,我停好自行车,把钱铺开。十,十五,十六,十七,十八。我把钱拢在一起,放回口袋里。这会不会比雪莉带的钱更多呢?
整个第一堂课,我都在对自己居然有这个念头而大发脾气。整个第二堂课,我一直努力不让目光停留在布莱斯身上,但是,哦!这太难了!我以前从来没见他戴过领带和袖扣!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来到自己的储物柜那里,雪莉•斯道尔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她径直走到我身边,说:“我听说你打算对他竞价。”
“噢噢噢,姑娘,瞧你。你还好吧?”
一点儿也不好。我胃里翻腾着,膝盖打软。“我很好,”我告诉她,“很好。”
她的目光在我和舞台之间转来转去,最后回到我身上,“除了自尊以外,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别说了!”我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就像犯了焦虑症一样,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什么?”我向后退了一步,“谁说的?我没有!”
“有人看到你早上带了一大卷现金。你有多少钱?”
“这……这不关你的事。而且我不想出价,好吗?我……我甚至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再也不喜欢了。”
她笑了,“哦,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没错,”我砰的一声关上储物柜,“去把你的钱浪费在他身上吧。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