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她前夫正在追踪她。
我也是如此。
“你接下来要去哪儿?”乔问。
“我可以去哪儿搭车呢?”
乔想了想:“哦,我想苏珊今天或明天应该会去圣达菲(SantaFe),苏珊!”他大叫道。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微胖、四十多岁的女士从后面走过来,胸前的牌子上显示她是这儿的馆长。
“莱奥想搭车去你那美丽的家乡圣达菲。你能捎他一程吗?”
“但我想你一定还有个大问号,是吧?”
“是的。”
“好吧,既然你耐着性子听我唠叨了半天,那就干脆直接问吧。”
“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为‘世界变性之都’呢?”
乔笑着说道:“虽然特立尼达听上去很保守,但事实上,它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以赌博和卖*业闻名于全美,至少在19世纪是这样。以前这儿甚至还有黑手党。”
“太不是问题了。我讨厌一个人开车,有个伴儿也不错!”
“我有很多故事。”
“好极了!”
就这么定了。我们约定,我先去找个地方吃午饭,一小时后回来搭车。走到大街上之后,我找到了当地的一家小餐厅,跟餐厅老板商定,他给我一份鸡肉沙拉,作为回报,我给餐厅洗45分钟盘子。这是我踏上旅程之后第一次真正地工作。就在我洗完盘子,开始大嚼鸡肉沙拉时,一位刚才听到我跟老板聊天的女服务员走上前来,坐到我身边。
“我这班快完了,所以上来跟你打个招呼。”
“嗯,不过为什么会被称为‘变性之都’呢?”
“哦,故事起源于一个名叫斯坦利·比伯(StanleyBiber)的医生。”
这位医生曾经参加过朝鲜战争。战争结束后,他来到特立尼达开了家诊所,当时他是市里最有名的医生。1969年,有一天,他的一位同事(他以为这位同事是女性,但实际上他是男性)请他给自己做变性手术。当时斯坦利还不知道怎么做这种手术,但他找来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资料,通过自学完成了这例手术。
乔继续说道:“当时还没有人做这种手术,所以特立尼达是开了先河。消息传出之后,人们开始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里。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在这儿大家互相都不认识,所以人们做完手术之后,可以先在这儿生活一段时间,等到自己完全适应新的性别之后,再回到家乡重新融入当地的生活。就这样,随着来这儿做手术的人不断增多,越来越多的医生也开始来到这儿开诊所,很快这儿就成了名符其实的‘世界变性之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特立尼达是一个帮助人们实现过渡的地方。在这个远离都市的小城市,他们可以隐藏起来,找到内心的平静和真正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