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泰含着木勺正在撕冰淇淋包装,闻言不以为然点点头,然后把后视镜掰下来看看自己脸,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说:“嗯,打架。”
傅亦静静端坐在驾驶座,他觉得他不应该再问,杨开泰和那个男人关系已经被他知晓,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保持旁观者不闻不问态度才是最不会出差错。但是他又感到和昨晚如出辙埋伏在心底鼓噪,时竟很难把那些心绪抚平。
杨开泰低着头挖冰淇淋吃,吃几口,忽然说:“你看出来吧,傅队。”
闻言,傅亦扭头看向他,只见他面容豪无波动低头挖冰淇淋吃,但是他手在微微颤抖。
他很不想承认,无论出于何种角度他都不想承认,但是此时又不得不承认,于是说:“很平常,你不用担心,而且不会说出去。”
路上,于是向傅亦请假,把酒鬼送回家。
傅亦允他天假,让他把问题解决完再上班,要不警局门口堵着个大男人,也不好看。
杨开泰明白今天这出戏造成影响着实不好,在他面前又变成那个乖巧低顺大男孩儿。心虚又内疚应声‘知道’,垂着脑袋走,然后把比他高出个头覃骁塞进跑车后座,开着车走。
他走没影以后,傅亦独自在人行道上站会儿,其实刚才杨开泰并没有做错什,然而他语气却过于严厉,虽然对他‘朋友’滋事有所不满,但是绝没达到使他动怒地步,至今他仍想不明白那天晚上他为什会生气。
车窗忽然被敲响,杨开泰隔着车窗冲他笑。
杨开泰垂着眸子看着眼下丝丝冒冷气冰淇淋,轻轻笑笑,声音低沉沉,说:“说出去也没什,家里人都知道。”
傅亦不禁愣愣:“你——”
“出柜。”
杨开泰倒是很爽快很洒脱,垂着眼睛低低笑道:“高考完第二天就出柜,家里人还挺支持。爸妈,哥,姐,都不反对,还幸运。这个圈子里很多出柜都被逐出家门开除祖籍,出柜时候们家
傅亦打开车门,等他上车坐在刚才妻子坐副驾驶,又把两扇车窗全按下来。
杨开泰拿着两盒冰淇淋有些疑惑看他眼,不明白他为什打开窗户,这样来冷气就全散,虽然想不通,但他没问,他还记得覃骁冲撞傅亦,他需要代覃骁向傅亦道歉,于是把左手里冰淇淋递给他,说:“吃冰淇淋,傅队。”
傅亦接过去,看到他手背上道拉伤,手腕处也有些泛青,再抬头看他脸,见他颧骨也有点伤,脖子上道淤血直延伸到锁骨,再往下就被T恤领子遮住,看不到。
“你身上怎有伤?”
傅亦拧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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