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如此夸赞道。
覃骁并不避讳，大大方方
接受他赞美，笑道：“谢谢。”
楚行云垂下眼睛，把摊在腿上资料翻开，
页页走马灯似翻看，似有所惋惜般叹道：“术业有专攻，这句话说得真是没错，像徐律师这种在专业领域登峰造极刑辩大律师，缺乏天文常识也在情理之中。”
覃骁从他话中听到
隐藏在平静海面下暗暗叫嚣洪水猛兽，不自觉停直腰背，全副武装触即发模样。
楚行云抛出个诱饵，话题却在忽然之间调转矛头虚晃枪。
楚行云见状，倾身过去打开驾驶座车门，笑道：“上来吧覃公子，这辆车上又没有鬼，你怕什
？”
不知是‘鬼’还是‘怕’这两个字眼哪个刺激到覃骁。
覃骁脸色变，像是做出反击般拉开车门上车。
楚行云目光在他僵硬又冷酷侧脸上停几秒，然后收回来放在破损挡风玻璃上，口吻平淡像是在和朋友聊天：“
想听听你对周世阳这个人印象。”
覃骁坐在驾驶座上，抱着胳膊冷淡道：“没什印象，和他不熟。”
微皱起眉头，略有些不耐烦站在他对面，周世阳车头前：“如果你想问和案情有关问题，可以直接问律师。”
楚行云埋着头，沉沉笑声，从胸膛里发出笑声很短促也很敷衍，还未坠地就已经散，留下使人无尽遐想空间。
“别急。”
楚行云笑说：“这件事儿拖得有点久，咱们都被困住无法脱身。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想跟你有个结。”
说着抬起头看着他问：“赶时间吗？”
“九月号上午八点钟，你乘坐飞机飞往巴厘岛，三号晚上才返回银江？”
覃骁分外仔细听他说出每个字，郑重且严肃道：“是
“不熟？那他为什会约你在蜀王宫见面？”
“不知道，提前订房，到时间赴约而已。至于他约干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
覃骁并不反驳他和周世阳事先约定见面事实，而是将主动转于被动，将所有解释权都推诿到死人身上。
楚行云甚至能想到他来警局之前他律师是如何教导他这些话字不落记在脑子里，行驶着魔法般颠倒黑白权力。
“你律师很专业。”
覃骁秉持着强大戒备看着他：“嗯。”
“正好，也赶时间，赶今天下午飞机。”
楚行云状似随意在停车场里看圈，然后从车头上站起身，朝那辆蓝色锐途走去：“既然咱们都赶时间，那就赶快开始吧。”
他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然后在车里向覃骁招招手，示意他上来。
覃骁犹豫片刻，看着楚行云假惺惺笑脸，难以捉摸他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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