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作夜工时候不惯,所以觉得困倦,作惯以后,也没有什。”
她默默坐在半高由书叠成桌上,吃几颗巧格力,对看几眼,好像是有话说不出来样子。就催她说:
“你有什话说?”
她又沉默会,便断断续续问说:
“…………早想问你,这几天晚上,你每晚在外边,可在与坏人作伙友?”
是不够用,索性来痛快用它下罢。”同时又想起那天二妹送面包香蕉等物。不等第二次回想,就寻着家卖糖食店,进去买块钱巧格力,香蕉糖,鸡蛋糕等杂食。站在那店里,等店员在那里替包好来时候,忽而想起有月多不洗澡,今天不如顺便也去洗个澡罢。
洗好澡,拿包棉袍子和包糖食,回到邓脱路时候,马路两旁店家,已经上电灯。街上来往行人也很稀少,阵从黄浦江上吹来日暮凉风,吹得打几个冷痉。回到房里,把蜡烛点上,向二妹房门照,知道她还没有回来。那时候腹中虽则饥饿得很,但刚买来那包糖食怎也不愿意打开来,因为想等二妹回来同她道吃。边拿出书来看,边口里尽在咽唾液下去。等许多时候,二妹终不回来,疲倦不知什时候出来战胜,就靠在书堆上睡着。
四
二妹回来响动把惊醒时候,见面前枝十二盎司包洋蜡烛已经点去二寸样子,问她是什时候?她说:
“十点汽笛刚刚放过。”
听她这话,倒吃惊,她好像在疑天天晚上在外面与小窃恶棍混在块。她看呆不答,便以为行为真被她看破,所以就柔柔和和连续着说:
“你何苦要吃这样好东西,要穿这样好衣服?你可知道这事情是靠不住。万被人家捉去,你还有什面目做人。过去事情不必去说它,以后请你改过罢。……”
尽是张大眼睛,张大嘴,呆呆在看她,因为她思想太奇突,使无从辩解起。她沉默数秒钟,又接着说:
“就以你吸烟而论,每天若戒绝不吸,岂不可省几个铜子。
“你何以今天回来得这样迟?”
“厂里因为销路大,要们作夜工。工钱是增加,不过人太累。”
“那你可以不去做。”
“但是工人不够,不做是不行。”
她讲到这里,忽而滚两粒眼泪出来,以为她是作工作得倦,故而动伤感,边心里虽在可怜她,但边看她这同小孩似脾气,却也感着些儿快乐。把糖食包打开,请她吃几颗之后,就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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