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作筋肉劳动罢!啊啊,但是这双弱腕,怕吃不下部黄包车重力。
“z.sha!有勇气,早就干。现在还能想到这两个字,足证志气还没有完全消磨尽哩!
“哈哈哈哈!今天那无轨电车机器手!他骂什来?
“黄狗,黄狗倒是个好名词,……”
想许多零乱断续思想,终究没有个好法子,可以救出目下穷状来。听见工厂汽笛,好像在报十二点钟,就站起来,换上白天脱下那件破棉袍子,仍
早就劝你不要吸烟,尤其是不要吸那所痛恨N工厂烟,你总是不听。”
她讲到这里,又忽而落几滴眼泪。知道这是她为怨恨N工厂而滴眼泪,但心里,怎也不许这样想,总要把它们当作因规劝而洒。静静儿想会,等她神经镇静下去之后,就把昨天那封挂号信来由说给她听,又把今天取钱买物事情说遍,最后更将神经衰弱症和每晚何以必要出去散步原因说。她听这番辩解,就信用,等说完之后,她颊上忽而起两点红晕,把眼睛低下去看着桌上,好像是怕羞似说:
“噢,错怪你,错怪你。请你不要多心,本来是没有歹意。因为你行为太奇怪,所以想到邪路里去。你若能好好儿用功,岂不是很好?你刚才说那——叫什——东西,能够卖五块钱,要是每天能做个,多好呢?”
看她这种单纯态度,心里忽而起种不可思议感情,想把两只手伸出去拥抱她回,但是理性却命令说:
“你莫再作孽!你可知道你现在处是什境遇!你想把这纯洁处女毒杀?恶魔,恶魔,你现在是没有爱人资格呀!”
当那种感情起来时候,曾把眼睛闭上几秒钟,等听理性命令以后,才把眼睛开开来,觉得周围,忽而比前几秒钟更光明。对她微微笑笑,就催她说:
“夜也深,你该去睡罢!明天你还要上工去呢!从今天起,就答应你把纸烟戒下来罢!”她听这话,就站起来,很喜欢回到她房里去睡。她去之后,又换上枝洋蜡烛,静静儿想许多事情:
“劳动结果,第次得来这五块钱已经用去三块。连原有块多钱合起来,付房钱之后,只能省下二三角小洋来,如何是好呢!
“就把这破棉袍子去当罢!但是当铺里恐怕不要。
“这女孩子真是可怜,但现在境遇,可是还赶她不上,她是不想做工而工作要强迫她做,是想找点工作,终于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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