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低头拉扯着啤酒罐上拉环,他本只是轻轻拨弄,但是听到纪征话,就开始用力扯它,淡漠口吻听不出情绪:“们以前不这样。”
纪征靠着椅背,双手圈着杯子放在腿上,温柔地注视着夏冰洋,微微笑道:“你长大。”
‘刺啦’声,拉环被夏冰洋从罐口扯下来,锋利边角险些割破他手指。他沉默着把拉环往手指上套,他想套在食指上,但是套不进,就停手,抬头看着纪征问:“是好事吗?”
纪征看着他眼睛,蓦然有些紧张,喉咙紧又紧才道:“对你来说,是好事。”
夏冰洋很不明显地笑笑:“那对你来说呢?”
警察,也不需要破案,所以他不想在心里揣过多惨案和死人。
在这刻,纪征忽然意识到夏冰洋真不样,他不愿意耳闻惨烈,夏冰洋都拆开碾碎口口吞到肚子里,融到骨血里,和他自己融为体。
也是直到现在,纪征才把印象里夏冰洋和线刑警划上等号。
夏冰洋身体里住着那些含恨含冤而死人,住着那些穷凶恶极杀人凶手,住着那些无法挽回惨痛事实,但他却能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好像他生来和他们体。这需要莫大勇气和坚强。
眼前夏冰洋陡然让纪征感到陌生,种多年未见且物是人非况味在他和夏冰洋之间悄然增长。
纪征默默用力握紧手中水杯,在夏冰洋注视下勉强笑道;“什?”
夏冰洋垂下眼睛,把拉环往无名指上套:“长大,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纪征看着他套在无名指上拉环,心里全乱,但脸上依旧看不出。
夏冰洋等会儿,没听他回答,又抬起头看着他问:“纪征哥,你喜欢现在样子吗?”
纪征始终没敢看他眼睛,在他目光下感到种莫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像两座大山似坠在他双肩,压地他呼
他忽然有些感慨,有些怅惘。
夏冰洋也因为纪征沉默而沉默,他不知道纪征在想什,还以为纪征只是关心案子,除此之外没什话想和他说,于是垂着眼睛有些黯然地说:“你怎不问。”
纪征还在努力将面前沉稳冷峻夏冰洋而他印象里经常对他耍赖撒娇夏冰洋联系在起,就听夏冰洋如此问他,时不知夏冰洋指是什,于是问道:“问什?”
夏冰洋低头拨弄着啤酒罐口层湿冷白霜:“生活,变化,还有样子,这些东西你全都看到,但是你好像没看到样。”
纪征听完,沉默会儿,然后端起夏冰洋给他泡浓茶喝口,勉强笑道:“你也样,你看到样子,变化,但是你也什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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