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把手伸到他面前,像个听不进大人劝导孩子,蛮不讲理道:“不管,就要戴。”
纪征跟他讲道理:“伤到手怎办?”
夏冰洋不听他劝:“伤到手就伤到手,反正要戴,把它给。”
纪征拿他没办法,担心他粗手粗脚弄伤自己,于是找来把剪刀把拉环外围修剪整齐,剪成枚规整圆环,然后往夏冰洋无名指上套
拉环是圆形,像枚戒指,正是因为它像戒指,夏冰洋才把它往手上戴,此时它在纪征手里更像枚戒指。
纪征捏着这枚戒指,好像正在帮他戴进左手无名指……
不到分钟,纪征就把拉环从他手上取下来。他刚把拉坏摘掉,就见夏冰洋猛地把手缩回去藏在怀里,往桌上趴,把脸也埋在臂弯里。
纪征忙问:“怎?伤到手吗?”
夏冰洋被自己刚才臆想窘地脸上通红,不好意思叫他看见,只好把自己脸藏起来,听见他问,就咕哝道:“啤酒太凉,胃疼。”
吸都有些困难。
他默默地调整好混乱心绪,本想敷衍过去,但夏冰洋直看着他,让他躲避不,于是不得不回答:“喜欢。”
在夏冰洋注视中,他发现他无法违心地对夏冰洋说出‘不喜欢’。
夏冰洋闻言便笑,他把拉环推到无名指第二个指关节下面,举起手张开手指,对着客厅里灯光看着无名指上留着道浅光拉环,翘着唇角道:“也喜欢你现在样子。”
说完,他想把拉环取下来,但是拉环却被指骨卡在,捋不下来。
纪征把他手边罐冰啤酒移开:“以后少喝这凉东西。”
夏冰洋又把啤酒拿回来,贴在自己脸上,等到脸上热度褪差不多,忽然又把左手朝纪征伸过去,说:“给戴回去。”
纪征诧异地抬起眉毛:“嗯?”
夏冰洋脸上依旧淡淡地,向纪征捏在手里拉环抬抬下颌。
纪征以为他在耍孩子脾气,向他讲道理似耐心开解道:“刚才差点取不下来,不能再往手上戴。”
夏冰洋自己对自己下手毫不手软,粗鲁地拽着拉环,很快就把指关节硌通红。
纪征看着他跟自己手指较劲,看着看着忽然把他手拉到桌子中间。他上前往前倾,左手按住夏冰洋手背防止他乱动,右手捏着卡在夏冰洋指骨处拉环调成倾斜角度点点地往外褪。
纪征专心做件事时候从不讲话,现在也是样,他低着头拨弄卡在夏冰洋手上拉环,微皱着眉,紧抿着薄唇,仿佛在进行桩至关重要工作。
很奇怪,夏冰洋自己捋时候都快把自己皮擦破,但是纪征却丝毫没有弄疼他。
夏冰洋看着纪征往外褪拉环动作,忽然就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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