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以后有无数个机会!但这一次真的不行,”芋头哀恳道,“模拟考没有排名,你不帮我就算了。但期末不可能不排名吧!再是倒
数,我就完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千!我给你一千好吧?”
“不行。”
“一科五百!”芋头猛地锤了下桌子,心一横,“语数外物,总共两千!”
李松没有说话。
,却永远是两个品种。
我不止一次地问过她:“为什么我们之间有隔阂呢?”
“因为你从不关注生活,你只关注你自己的内心。”
就在这样一种纷纭奇妙的境况里,我迎来了在这所学校里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如今回想起来,说我是处于自己冗杂难言的心境里,似乎更
为妥帖。
词语。隐含的偏见,生花的讽喻。
“这不是功利。难道你就没有追求吗?”
她漠然地说:“你不了解我。”
我就坐在她身边,而我此时真正意识到的,是屋里的柔和黑暗与外面的冷雨敲窗,一些东西在意识深处暗暗生光。
我没有说话,仅仅是想拉近一下彼此,可她似乎不会意,何况生活老师已经喝令上床睡觉。
这时,鲁美嘉进来了。芋头还想说什么,只有生生地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李松去找鲁老探讨难题。看着他在讲台上埋头思索的样子,芋头愤愤地呢喃道:“硕果仅存的傻瓜。”
说罢,他在抽屉里摸摸索索,取出一副扑克,前前后后找人玩斗地主。
所有人都回了他一个惊悚的眼神。因为鲁美嘉就在讲台上,热爱生命是人类最强烈的本能。
遭
考试前夜的晚自习,芋头连人带书挪到了李松旁边。
“考场安排贴出来了,你看了吗?”芋头问,“咱们又分到了一起。”
李松没有回答他。
“我就坐在你前面,”芋头丝毫不受被冷落的打击,“你到时候一定要帮帮我。至少我们以前是同桌吧!”
“我不可能帮你。考试是检验自己学习情况的方式,不管怎样,你必须面对真实的自己。”李松义正词严。
她理所当然地入睡了——她总是比我先入睡,睡在这床表面的温暖中。更重要的是,她像许多人一样,遵循着很多规矩。
我走到窗前,看冷雨横扫过窗前的景物,忽然觉得寂寞得可怕,孤独极了,不知道自己迷失在这世界的哪个角落了。以往的我与以往的生
活,终究是回不去了。我舍弃了小城里的那种温存,舍弃了春日迟迟的阳光,携带着梦想来到蜀都实验,面对尖锐的压力,面对纷繁复杂
的人群,却并不知道这梦想最终会将我导向何处。
我一直认为,在这之中,苏明理的坚定可以给我一个方向。但很多时候我都发现,我和她就像果盘里的苹果和梨,是那样接近,那样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