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芋头他爸就抛下了芋头,和鲁老一起去了办公室。
看着他们走远,芋头才摸摸索索地从墙角站起来。
“你没受重伤吧?”我问。
“家庭,bao力哟……”先前还在为自己处境担忧懊丧的章子腾,此时却幸灾乐祸。
芋头整个人已经出离愤怒了。他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愤然离去。
“老子养你这个儿子,就是希望你能比我有文化。我在外面一天到晚辛苦奔波,给你赚大把钞票,结果呢,你居然又是倒数第一!我可是
丢不起这个脸!”芋头他爸气得涨红了脸,说着,又往他背上狠狠擂过去一拳。
芋头惨叫着,痛苦的样子活像一只被扭打的泥鳅。
正在这时,鲁老从教室里出来了,看到了这一幕,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一颠一颠地跑过去,急急地说:“孩子难免走些弯路,别打得那
么厉害,好好教育一下就行了!”
”张仲良总是愤愤然收起诗稿,在众人的调侃里悻悻归去。屡次之后,他终于放弃。于是便重拾旧业,奋战数学。
“咱们把他的爱好扼杀在了摇篮里。”我充满了负罪感。
“这有什么!”苏明理不以为然,“文学感觉本来就不是强行训练得出来的。”
周五下午,家长会。爸妈因为要开会不能赶来,我感到窃窃的舒怀。
教室外,每个人都沉浸在对自己目前处境的遐想里,那表情或欢喜,或忧伤,或超然物外或困顿不堪,或淡泊清高或苦大仇深。
战争是在晚自习前爆发的。
据目击者称,事发当晚,芋头在饭桌上,一口菜也没吃,虽然这天有他最喜欢吃的鸡腿。他
芋头他爸见到鲁老来了,方才松开手,一把将芋头推向了墙角。芋头往墙上那么一撞,哎哟一声,就顺着墙壁坐下来了。他咿咿呀呀地抚
摸着自己的背,伤心地哭了起来。
“养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我怎么办才好!”芋头他爸一面痛心地向鲁老求教,一面还不忘瞪芋头几眼。
“您先别这么生气。这样吧,到办公室来坐坐,咱们好好谈谈。”鲁老说。
“也好,唉,我这儿子,真是的!”
家长会接近尾声时,一直驻守在门边的芋头才虎头虎脑地探头进去,一面嘀咕着,“不知道我爸情况怎样了……不会很生气吧……”
他正说着,从教室里冲出来了一个西装革履高大威猛的男人,一晃眼的工夫,揪起芋头的衣领就把他往墙边拖。矮矮小小的芋头还来不及
挣扎,那男人一记耳光就打在了芋头脸上,啪的一声,打得震天响。
所有人都吓住了,芋头已经是眼冒金星,摇晃着脑袋,忙不迭地解释:“爸,不是这样的,这次没考好是意外,是意外!本来一切都在我
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