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身躯有节奏地颤动
“算了。”章子腾不想争了,一下又很困惑似的,“搞什么搞?全世界集体z.sha?”
“如果你z.sha了大家都会高兴。”艾利亚说,“你做人太失败了。”
“我做人失败?”章子腾不屑地笑了笑,指向旁边的芋头,“他呢?他怎么不z.sha?”
“你很想知道?”
“算是吧。”
“我不会z.sha,怎么都不会。”宁小宇说,“活着,才有爱。但没有爱了,还是可以活。”
私奔的事,换来了记过处分。已然万幸。但她和柯冉仍旧我行我素,好像这是为感情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种认真也许肤浅。但如此的坦白固执,有时还真让人有些感动。
章子腾听到消息则连连叹息。
“不只是那个女生,有时我都觉得自己过得很空虚。”
住
它的门框大赞“生命之源”。
“空虚。无尽的空虚……整个世界忽然变得细微,我的心缓慢,平静,然而却悲哀。城市的声音轻轻流过……”
我们读着宣传栏里摘抄的只言片语,苏明理说:“嘿,这同学还挺有文采。”
“残酷意识流的书读多了。”旁边一个女生对同伴说,“她就是我们班的,每次考不好,就说‘谁谁谁吊死在某某某的睫毛上’”。
“有这么一句话,”芋头直视着章子腾的眼睛,“纵使置身釜底,也希望不做俎肉,而是一条活生生的游魂。”
接近期末,又逢上地理生物会考。我们学习太累了,走到哪里都能闻到一股因为用脑过度而产生的焦煳味儿。
又是一节生物课。
“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翻腾着手上几乎装订成册的复习题单,大家痛苦地呻吟着,“全要背吗?”
生物老师停下了手中的粉笔,缓缓转过来,问:“怎么,你们有怨言吗?会考分数是要算入中考成绩的!”由于说话时太过激动,他那庞
“什么?空虚?”我诧异地看着章子腾,怀疑自己的耳朵。
“因为我过的不叫生活,叫寂寞。”他说。
“不要恶心了。你毁了这句话。”芋头突然出现,“不过,最近挺流行这种说法的。盲目追风倒是很能证明你的浅薄。”
“浅薄?你到底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你也配说寂寞?”
再往下看,是那女生后来写的心路历程。
“生命是美好的,是值得热爱的,我不应该一时鲁莽,要对得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我们是阳光的少年,生活在美好的时代,有学校与老
师的关怀……”
前面说得有理,但后面看来,简直就是检讨。检讨又极不到位,有的地方让我都想寻块豆腐碰死。
越是不按规则出牌的人,越有顽强的生命力。这是我观察宁小宇和芋头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