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地静默。
“好了,看到第一题!”
我看到一百一十分的试卷,心碎。心想今晚必须打夜灯了。可是,我连小灯都没准备,还得请假出校购买。这更加重了我的悲剧感。
下课铃好不容易打响,鲁美嘉硬是把课拖长了八分钟。等她余怒未消地离开教室,只有最后一分钟了。有人大声鸣不平:“鲁美嘉凭什么
这样?成绩不好就要受她白
“别墅,车子,都没有了。出国也不可能了。我搬去和我妈住。什么都变了。说实话,我的确适应不过来。上周末在公交车上遇到李松,
我们从来就谈不上什么交情,但那时我觉得我们真是朋友了,比和章子腾更铁的朋友。我一路上都在想,反反复复地想,最后非常不甘。
拿芋头以前的话说,就是那种挺挨打的不甘。
“现在,我想好好学习。只是,对不起宁小宇。”
模拟考试考完的第二天,数学成绩就出来了。
这些都需要钱。很多钱。最纯粹的感情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想来还真是荒谬。但你至少可以想象,在我爸
的心目中,他有一个多么优秀的儿子。对他而言付出所有成就我也是在所不惜。可照我现在的心情,看到我爸,真恨不得冲上去抓住铁栏
痛哭一场。他一定不愿意看到我这个样子。
“他不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最开始,调查人员离开家里后,我问他是不是真的贪污了。他说没有。说得很坚决,好像自己深陷其中却
要我彻底割离一样。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没有爸爸的照顾,也一定要加油。我们从来不交流,这些年来除了分开就是吵架,有时是为
鲁老抱着一沓卷子走进教室,对无辜或有辜的人投去同样凌厉的目光。
“我们班上,高分段的人数是全年级最少的,平均分低了别班5分之多,特别是后面几个人,分低得让我汗颜!像你们这样,能考什么好高
中!难道你们就自甘平庸?”
她很少动怒,一动怒必定是大怒。她一大怒我们的日子就惨淡了。只有惨淡。悲壮不起来,时代不允许。
“一百二十分以下的,抄试卷三遍。九十分以下的,抄试卷六遍!”
了和宁小宇的事。那是我们第一次平静地说话。他给我说了很多。讲他自己的奋斗,要我规范人生计划,永远不能丧失斗志……还有,不
要像他一样。
“后来,纪委的人来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吧。真正可以交流的时候没有机会了。以前时间那么充裕,如果有一次,我能和他坐下来好好
谈谈,真正像一个父亲和儿子那样谈谈,他也许能接受宁小宇,能理解我坚持的原因,我们之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矛盾和隔阂。以前我
们都太急了。着急让对方认可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