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张仲良同学,你有够庸俗。”王励励露出无奈的神情,咧嘴笑道。
“那我和艾利亚一起走。”宁小宇说,“那就这样了,回学校见!”
大家三三两两地走了后,留下我和章子腾。
“要不,我们来个二人约会?”章子腾开玩笑说。
“不。”我毫无幽默感,“为什么是你呀。”
读罢,我很想说点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张仲良殷切地看着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第二句,好像是柳永的词。而且,你没有真情实感啊。”
他重复那句永恒不变的话:“你们都不理解我!”
我们很一致地笑了起来。
匆匆年华老,
苒苒物华休。
梦醒霜天,问佳人何在?
空自叹。
八百里人生辗转,
“不要叫她。我不想提这个人。”章子腾露出厌恶的样子,“说白了,她就是风骚。”
听了章子腾的话,原先狂欢着的众人都没了言语,觉得非常尴尬,温度骤降了许多。突然,他又笑逐颜开,“来来来,大家唱歌唱歌,许
诺你也去唱一首吧!”他的笑容很灿烂,那一瞬间我又觉得他很可怕了。
一旁沉默着的张仲良,一直在衣兜里摸索着什么,老半天才摸索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摊开,昏暗的灯光下,深情地注
视着。过了一会儿,他很严肃地对我说,“许诺,我写了一首诗,帮我看看吧。”
“难不成你还想那人是李松?”章子腾又开始拿我开涮了,“知道,今天他没来,你觉得失望极了。”
“就算吧,随你怎么想。我一开始就没指望他会来。”
在KTV门口站了
张仲良对人对事总怀着一股执著的抗拒。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全感,好像自己身陷泥沼而且周遭充满了诡诈。他的愤怒是我迄今为止见过
的最为可爱的愤怒。只是这种愤怒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孤独无告,形貌日渐消瘦。
唱了五六个小时的歌,嗓子干涩冒烟。从KTV里出来,大家商量着何去何从。
“我和张仲良打的回家。”王励励将手搭在了张仲良的肩膀上,“你说呢?”
张仲良将王励励的手一甩:“车费一人一半!”
千年梦孤灯自守。
望河山,
锦绣万里俱滔滔。
坐断山河情未果,
爱到当时已惘然。
我为张仲良这种突然的真诚而感觉受宠若惊,正准备接过来,章子腾一把抢过了这张纸,嬉皮笑脸地念起来:
“爱到当时已惘然……看不出来张仲良还写情诗呀!”
“你有病啊!”张仲良愤怒地将纸张抢了回来,似乎章子腾戏谑的举动伤害了他最引以为豪的东西,“看不懂不要看!”
他说着,一面将纸张递给了我。我认真地读了起来:
爱到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