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米丽就昏了头,落入他手中,随他带着走了。而他在自己的欲望面前也瞎了眼,这惊人的愚蠢比任何巧妙的骗局都管用。他以为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一个好骗的傻瓜,或者是谁家的娈童,很了解他的喜好才会自投罗网。不过事情就是这样。他把艾米丽领上一辆马车,带她去了一所十分气派的公寓,那里有一张大床在静候着。但她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不是妓院,除了他自己以外真是天晓得。等到他们二人独处时,这位情郎立刻从关键部位发现了艾米丽的真实性别。艾米丽发现,真是无法形容他当时的神情,在愤怒、困惑和失望之中,他痛苦地叫着,“上帝啊,女人!”她立刻恍然大悟,觉得自己蠢极了。然而,仿佛是为了补救自己说露了嘴,他继续跟艾米丽调情,但已经从热情洋溢变成了冷漠勉强的敷衍,连艾米丽都注意到了,后悔自己没有听科尔太太的劝告,随便和陌生人发生了关系。此刻原先的过于自信变成了极度羞怯,她把自己都交给了他,整个前戏时间都顺从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不知是艾米丽的美貌让他忘记了她是个女人,还是因为她的装扮让他还沉浸在刚才对她的错觉里,他又渐渐恢复了最初的热情,还没等解开艾米丽的短裤就把它拽到了膝盖下面,轻轻地让她俯下身,脸对着床。她臀部高耸,让两个入口呈现在他面前,他喜好的那个也在其中,他于是毫不含糊地选了错误的那个,让这姑娘吓了一大跳,她可没指望自己失去那儿的童贞。于是在她温柔却坚决地的抱怨和抵抗之下,他恢复了正常,最终掉转马头走上了正确的道路。或许他全靠想象寻找到了自己嗜好的相似之处,费了好大劲儿才完事。然后他把艾米丽送了出来,陪她走了两三条街,叫了一辆马车,然后送了她一份礼物,一点不比她料想的差。他嘱咐马车好好地送她回到了家。
那天早上,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科尔太太和我,脸上还带着恐惧不安的表情。科尔太太的意见是她的轻率源于天性,只有多吃几次亏才能让她学乖。而我则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会有这种嗜好,不仅彻头彻尾让人厌恶,而且着实荒唐,也很难从中得到满足。在我的想法和见识里,这样不正常的行为实在是违背天性。科尔太太对我的无知报以微笑,没有对我不加掩饰的坦率发表意见,但几个月之后,我就亲眼目睹了一桩奇怪的事,如果在此不说,恐怕以后我就不会提到这件让人不愉快的事了。
哈里特在汉普顿[注:位于伦敦西部]定居了,我雇了一辆马车去看望她。科尔太太原本许诺陪我一起去,但被一些脱不开的事耽搁了,我只好独自出发。还没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程,车轴就坏了,我倒是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