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等吧!至少也等雨小一点再走……”游民建议我。
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到回廊下的角落,他的睡袋和一包旧衣服都在那儿。
“我这里有点酒,还不错,您喝一点,身体会
聂利倒吸了一口气,探出头来,刻意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说:“把钥匙给我!”
“什么钥匙?”
他一听,立刻赏了我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我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嘴角流着鲜血,左耳不断耳鸣,仿佛尖锐的火车汽笛声。我摸摸自己的脸,嘴角的撕裂伤口有一股强烈的灼痛感。钢琴教师的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也沾上了血迹。
“我说,钥匙给我!”
“你去吃屎吧!”我对他吐了口口水。
嫩的肉体不断在他身上搓磨,接着,她在他耳边发出温柔的娇嗔:“怎么了,为什么停下来?”
怒火在亚德里安·聂利的眼神中延烧着。
“没事。”他喃喃说着,“我马上就回来。”
聂利立刻起身,双手握拳,像个炮弹似的向我冲过来。我的视线无法从克拉拉身上移开,始终盯着她那沾满汗水的肉体。那令人窒息的玉体,两排肋骨在白皙的肌肤下隐隐浮动,双峰激情地颤抖……钢琴教师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拖出房间。我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几乎悬空了,不管我再怎么用力,就是挣脱不掉聂利的魔掌。他拖着我穿越温室,像是拖拽一个大包裹。
“你这个混蛋!我要扭断你的脖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没看见拳头往我这里挥过来,只觉得肚子好像被圆锥形的榔头重重锤了一记。我像个破损的木偶,上气不接下气,狼狈地靠在墙上。聂利一只手用力抓着我的头发,另外一只手猛掏我的口袋找钥匙。他放手之后,我趴倒在地,内心愤愤不平,说话却已经气如游丝。
“告诉克拉拉,我……”
砰!他毫不留情地用力把门关上,留下我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我在地上摸索找书。找到之后,拿着书、扶着墙慢慢下楼。到了屋外,我张大着嘴喘息,嘴角还在淌血。
“您还好吧?”阴影下传出询问的声音。
原来是那个我不久前拒绝帮忙的游民。我点点头,不好意思看他,掉头就走。
他把我拖到公寓门口,打开门之后,用力把我往门外推。卡拉斯的小说从我手上滑落到地上。他把书捡起来,愤怒地往我脸上一丢。
“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里,或者在街上靠近克拉拉,我发誓一定狠狠揍你一顿,非让你进医院不可!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小孩……”他冷冷地说道,“听见了吗?”
我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站起来,这时我发现聂利不但伤害了我的自尊,还扯破了我的外套。
“你怎么进来的?”
我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