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品都是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托马斯偶尔会写信来,收信人总是他姐姐贝亚。他几年前结了婚,有个女儿,只是我们到现在还没见过。他总是不忘在信中问候我,但是我知道,多年前友谊生变之后,我再也无法挽回他的心了。我宁可以为是生命无情地夺走了我的童年挚友,可惜,这个说法始终无法说服我。
附近的社区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有些日子里,我总觉得明亮的天色似乎又放肆地回到了巴塞罗那,仿佛我们曾将它赶了出去,但它最终仍宽恕了我们。安纳克莱托先生早就不教书了,目前专心创作情色诗歌,也继续从事封底撰稿,而且内容比以前更加耸动。费德里科先生的高龄老母去世了,他后来就和麦瑟迪塔丝同居。这两个人是佳偶天成,虽然有些坏心眼的人还是会在背后讲闲话,说是牛牵到哪里还是牛,费德里科先生本性难移,常见他晚上打扮成埃及艳后的模样,偷偷溜出去找乐子。
古斯塔沃·巴塞罗先生关了书店,把存货都转让给我们。他说再也受不了书店工会那批人,决定另寻新挑战。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挑战就是成立出版社,专门出版胡利安·卡拉斯的作品。第一册包含了卡拉斯的前三本小说(后来在卡贝斯塔尼旧宅的家具储藏室找到的),总共卖出三百四十二本,比起该年度的畅销书《斗牛小子哥多华》漫画版传记,少说也差了几十万本。古斯塔沃先生目前无事一身轻,经常在欧洲各国旅行,身边总有贵妇伴游,每次出游必定寄来当地大教堂的明信片。
至于他的侄女克拉拉,她和富豪银行家结婚后,不到一年就以离婚收场。克拉拉的情人名单依然是一长串,只是逐年减少,就像她的美貌一样。目前她独居在皇家广场的公寓,出门次数越来越少。有一阵子我常去探望她,多半是因为贝亚提醒我别忘了克拉拉的孤独和不幸。这些年来,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日积月累的苦楚,虽然她试着想用嘲讽和冷漠去掩饰。有时我觉得,她依然在等待那个躲在幽暗角落里爱慕她的十五岁少年达涅尔。贝亚的出现,甚至是其他任何女人,都让她心生妒忌。我上次去看她,她的双手老是摸着脸上的皱纹。我听说她还常跟以前的钢琴老师聂利见面。聂利创作的交响乐曲至今尚未完成,倒是成了周旋在黎塞欧歌剧院的贵妇圈里有名的小白脸,他的床上功夫还为他赢得了“魔笛”的绰号。
岁月并没有轻易让我们忘却傅梅洛警官这个人。不管你是恨他还是怕他,总之,一定会记得他。好几年前,我在恩宠大道上巧遇帕拉西奥斯警官,他离开了警界,转任波纳诺瓦中学的体育教师。他告诉我,拉耶塔纳街上的市警局总部地下室里,仍然挂着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