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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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犹太历史博物馆馆长在某个场合曾说,《人生?如戏?》问题在于,它缺少参照物,世界绘画史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与之相似作品。该作品孤独与大众对其故事兴趣高潮期吊诡地结合起来,画家化身为又幅集体苦难圣像画,变成好莱坞电影热门素材——但并非因为她所成就,而是因为她所遭受。
很想谈谈轻歌剧,关于它复杂与华丽,仿佛它与其创造者故事完全不搭界。是,看上去确如此。似乎作品自身某些特质迫使人为其寻找各种过滤器,好让阅读变得轻松,但随即又愤怒地将其丢开。不,这绝非自传,尽管像得可怕。这也不是自疗愈或者弥合创伤尝试,尽管夏洛特本人曾不止次说过,这件作品并非目,而是手段。这甚至不是反纳粹文本:《人生?如戏?》里面纳粹分子,并不比其余事件参与者中任何个更加可笑或者可怕。“是其中任何个。”作者如是断言。
但此话自然也绝非事实。这里糅合众多体裁要素:创伤书写,女性视觉,灾难纪事,以及儿童魔幻思维。就其本身而言,所有阅读方式均有其合理根基;唯产生阻碍,是轻歌剧分量与其感受不相符。只要在男人世界档案中翻腾阵,们就会发现,整个以“追忆似水年华”为注脚文本体系都可以归结为普鲁斯特式传记:普鲁斯特与犹太人,普鲁斯特与同性恋,普鲁斯特与结核病。夏洛特·萨洛蒙所构想与成就东西,远远超出自己映像。
越来越倾向于将萨洛蒙精心设计戏剧框架轻歌剧视同文学,当成本文字书籍去阅读。原因或许在于,其曲曲折折空间与19世纪经典长篇轮廓相吻合,即为其外祖父母所阅读,为普鲁斯特、托马斯·曼、穆齐尔[6]所传承那些伟大作品。需要补充说明是,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对文学和文学家引用,反倒是有数十条对音乐及绘画作品暗示或直接引用。文学在这里是看不见、摸不着,好比你在阅读成年人谈话时吸入空气;轻歌剧是卡列宁[7]和董贝[8]小妹妹,她所关心同样是那个成不变问题——逝去世界主干内容。夏洛特·萨洛蒙将个资产阶级家族制成标本。至于她将自己故事选定为观察对象,似乎妨碍人们透过文本看到水下标本——“宏大长篇”,那里有全部症状和判决。
萨洛蒙所对抗世界秩序之所以令其无法平静,似乎正在于它命定灭亡,无法捍卫自,而是在自欺骗,紧紧抓住救命稻草。守在垂死世纪病床前,她自己也不知道,对它究竟该爱还是该恨,该拯救还是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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