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没有发掘出任何“赫隆”,而那个轮子的年代还属于实验以后的时期。监狱的实验没有外传,后来在四所学校里予以重复。三所学校可以说彻底失败;第四所学校(校长在开始发掘时意外死亡)的学生们发掘了——或者生产了——一个金面具、一把古剑、两三个陶罐和一位国王的发绿而残缺的躯干,胸部有文字,但文字意义至今未能破译。通过这些实验,发觉由了解发掘的实验性质的人参与是不合适的……从大规模的调查中得到的客体是互相矛盾的;如今多采取单干和几乎带有临时性质的方式。有条不紊地制作“赫隆尼尔”(第十一卷里是这么说的)对考古学家们的帮助极大,使他们有可能对过去提出质疑甚至修改,使过去也像将来那么有可塑性了。奇怪的是,第二级和第三级的“赫隆尼尔”——也就是另一个“赫隆”派生的“赫隆尼尔”,或者“赫隆”的“赫隆”派生出来的“赫隆尼尔”——夸大了第一级的畸变;第五级几乎没有变化;第九级容易同第二级搞混;第十一级的纯度甚至超过第一级。演变过程有周期性:第十二级的“赫隆”开始退化。有时候,比所有“赫隆”更奇特、更正宗的是“乌尔”,也就是暗示的产物,期望引申出来的客体。我提到的那个黄金大面具是极好的例子。
特隆的事物不断复制;当事物的细节遭到遗忘时,很容易模糊泯灭。门槛的例子十分典型:乞丐经常去的时候,门槛一直存在,乞丐死后,门槛就不见了。有时候,几只鸟或一匹马能保全一座阶梯剧场的废墟。
一九四○年,东萨尔托
一九四七年后记
本篇按照一九四○年《幻想文学精选》出版的文字重印,除了删掉某些比喻和一段如今显得空泛的概括外,未作任何改动。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我大致叙说一下。
一九四一年三月,原属赫伯特·阿什的一本欣顿写的书里,发现了贡纳尔·厄菲约德的一封信。信封上的邮戳表明寄自欧罗普勒托;信里内容彻底阐明了特隆的奥秘,证实了马丁内斯·埃斯特拉达的假设。那个精彩的故事是十七世纪初的一个晚上在卢塞恩或者伦敦开始的。出现了一个旨在建立国家的秘密会社或慈善团体(达尔加诺和乔治·贝克莱先后都是会社成员)。初期不很明确的纲领里有“赫尔墨斯研究”、博爱、神秘哲学等内容。安德列埃那本奇特的书就属于那一时期。经过几年秘密会议和不成熟的综合后,他们认识到一代人的努力不足以建立一个国家,于是决定每一个会员带一个徒弟继续他们的事业。那种世代相传的状况维持了一段时间;秘密社团后来遭到迫害,中断了两个世纪后,在美洲重新出现。一八二四年前后,一个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