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地说着;我需要他,就让他说下去。他向我叙述了他和那个姑娘来往的经过,告诉我说侍女的房间跟她女主人的房间只隔着一层板壁,一点可疑的声音都会给她的女主人听见,因此,每天晚上,他们在他的房间里幽会。我马上想出一个计划。我告诉了他,我们顺利地把这个计划付诸行动。
我等到半夜两点;那时按照我们商量好的方式,我拿着灯火,到他们幽会的房间去;我的借口是多次拉铃,都没有人答应。我的亲信表演得极其出色,显出惊讶、绝望和歉疚的神气。我打断他的表演,假装说要用水,差遣他去烧水。那个顾虑重重的贴身女仆则羞愧难当,特别是由于那个家伙为了给我的计划添枝加叶,促使她几乎光着身子;这样的打扮在眼下的季节是允许的,但却让她无法辩解。
我觉得这个姑娘越是感到丢人现眼,就越容易受我的支配,因此我没有让她改变姿势或更换衣衫;我吩咐我的跟班去我的房间等我,然后我就挨着她,在凌乱不堪的床上坐下,开始谈话。我需要维持当时的形势让我对她具有的影响,所以我保持冷静,那种样子简直可以与清心寡欲的西庇阿[26]媲美;我一点也没有对她放肆胡为。尽管她气色鲜艳,又处于当时那种情况,完全有权利指望我那样,我却跟她谈起交易来了,语气平静得就像跟一个诉讼代理人谈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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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让她改变姿势或更换衣衫……
我的条件是我忠实地保守秘密,只要第二天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她把女主人口袋里的东西交给我。“另外,”我还补充说,“昨天我答应给您十个金路易;今天我仍然答应给您这个数目。我不想利用您目前的处境而有所改变。”正如您料想的那样,一切都谈妥了。[27]于是我离开了,让这对幸福的男女去弥补他们失去的时间。
我则利用这段时间睡觉。我要到次日晚上才能查看我的美人儿的信件,在此之前,我要找个不给她回信的借口,因此我醒来后,就决定出去打猎,我几乎打了整整一天的猎。
我回来的时候,受到相当冷淡的接待。我有理由认为,她对我并不迫切利用剩余的时间有点儿生气,特别是在给我写了一封口气相当柔和的信以后。我这样揣测,是因为德·罗斯蒙德夫人责怪我出去了那么长时间以后,我的美人儿话里有点带刺地说:“嗳!德·瓦尔蒙先生不过在寻求他在这儿所能得到的唯一消遣,我们可别责怪他。”我抱怨说这种说法是不公正的,同时乘机语气肯定地说,正是由于我很爱和在座的夫人在一起,才把我要写的一封很有意思的信给耽搁了。我又补充说因为好几个晚上都无法安睡,我想试试疲劳是否可以给我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