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同意在某些条件下可以偶尔接受您的信件,您就是让自己这样具备这些条件的吗?有种感情,就算我可以沉浸其中而不违背自己的本分,我也害怕这样;当您只跟我谈这样一种感情的时候,我能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内容吗?
再说,如果我需要一些新的理由来保持这种有益的畏惧,我觉得可以从您最近给我的那封信里找到。实际上,就在您认为在为爱情辩护的当口儿,相反您不是只向我显示了爱情的可怕的风,bao吗?
。然而,我对您的爱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敬意;它得罪您的可能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小。这样的爱情,我冒昧地说,就连操行最为严谨的贞洁女子也不应对之表示畏惧。但是,我看和您谈论我的痛苦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既然可以肯定造成这种痛苦的人并不会分担痛苦,我至少也就不应当滥用她的好意;使用更多的时间,向您描述这种痛苦的情景,就会是这种结果。我只用余下的时间恳求您给我回信,并且永远不要怀疑我的真实感情。
一七××年八月三十日,写于P×××,寄自巴黎
第四十九封信
塞西尔·沃朗热致当瑟尼骑士
我既不举止轻佻,也不作假骗人,先生,我一旦看清楚了我的行为,就感到必须加以改变。我已经答应上帝作出这种牺牲,直到我有一天能把对您的感情也奉献给他为止;目前您的神职身份使这种感情显得更加有罪。我明白这会使我痛苦;我也不对您隐瞒,从前天起,每次我想到您,就不禁哭泣。但是我希望上帝赐给我恩典,让我有必要的力量来把您忘掉,正如我早晨和晚间向他祈求的那样。我甚至期待着您出于友谊和正直的品行,不再设法影响我受神明启示所作出的正确决定;我要努力坚持这个决定。因此,我请求您体贴地别再给我写信了;况且我告诉您,您给我写信,我也不会回复,只会逼得我把经过的一切都告诉妈妈,这样就会使我完全失去见到您的乐趣。
我对您仍然会保留着可以存在的、无害的眷恋之情;我真心诚意地祝您得到各种福泽。我很清楚您不会再那么爱我了,说不定不久,您就会爱上一个比我好的姑娘。对您倾心相爱是我的一个错误,这是对我犯的这个错误的又一个惩罚。我本来只应该把内心的情感献给上帝和我的丈夫,当然那得等我出嫁以后。我希望仁慈的上帝怜悯我的软弱,只让我忍受我能忍受的处罚。
再见了,先生。我可以向您保证,假如我能爱一个人,那我爱的就是您。不过,这就是我能对您说的所有的话儿,也许已经超出了我该说的范围。
一七××年八月三十一日于××
第五十封信
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致德·瓦尔蒙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