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信任。至于我关心的首要目标,热尔库尔,既然眼下他的妻子在思想上已受到我的控制,而且日益如此,要是我找不到千百种方法来按照我的意思处置他,那我真是太不走运,或者太愚笨了。我带着这些美好的想法上床歇息,睡得很香,醒得很迟。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两封短信,一封是那个母亲写的,一封是女儿写的。我只盼望从您那儿得到几分安慰,我在两封信里看到这句字字相同的话的时候,禁不住笑了起来。一个人同时给予两种相反的安慰,成为两种完全对立的利益的唯一代理人,这不是怪有趣的吗?我仿佛成了上帝,收到了瞎眼的凡人的截然不同的心愿,却一点也不更改我那始终不变的意旨。然而,我也曾脱离这个令人敬畏的角色,去担任守护天使的角色。遵循训诲,我去拜访了处于忧患之中的朋友[8]。
我从母亲开始;我发现她十分愁闷。她曾通过您的那个美貌的正经女子使您感到恼火,这样也就部分地为您报了仇。一切都十分顺利。我唯一担心的是德·沃朗热夫人会利用这个时机来赢得她女儿的信任。这很容易做到,她只要对女儿采用和气、友善的语言,在提出理智的劝告时显出宽容慈爱的神态和口气。幸亏她采取了严厉的方式,她表现得很不高明,我只要表示赞成就行了。她确实险些破坏了我们的全部计划,决定要把她的女儿送回修道院去。但我挡开了这一下攻击;我劝她只有在当瑟尼继续追求她的女儿时,才作出这样的威胁。我这样是为了迫使他们俩以后行事谨慎;我认为这对成功是必不可少的。
随后我到了女儿的房间里。您真不会相信痛苦使她变得有多好看!只要她想稍微有些媚态,我管保她往后会经常哭泣的。可是这一回,她却是真心实意地哭……我还从未见过她身上的这种娇媚可爱的地方,喜悦地不住察看,心里十分惊讶,所以,最初我只给了她一些不大得体的安慰,并没有减轻,反而增加了她的痛苦;我采用的那种方式几乎使她真的透不过气来。她不再哭下去了;我一度担心她会惊厥。我劝她躺下,她依从了。我充当她的侍女。她还没有梳洗打扮,她的散乱的头发很快就落到她那完全袒露的肩膀跟胸脯上。我搂住她,她倒在我的怀里,眼泪又扑簌簌地直往下流。天哪!她多美啊!唉!如果抹大拉的马利亚[9]也是这副样子,她肯定会首先是个具有危险魅力的悔过者,而不是一个道德上的罪人。
等这个忧愁的美人儿上了床以后,我便开始真心诚意地安慰她。我首先让她放心,不要害怕会去修道院。我使她产生了私下见到当瑟尼的希望。我坐在床边上对她说:“可惜他不在这儿。”接着我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