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粗心的女人原来以为自己的房门是半开着的,我们却发现门关上了,钥匙留在房间里面。子爵夫人马上对我说:“唉!我完了。”她说这句话时的绝望神情,您真是难以想象。应当承认,让她处于这种状况,真是怪有趣的。但是如果不是我要一个女人身败名裂,我能允许一个女人为了我而身败名裂吗?难道我会像大多数人那样,让自己受到这种情况的制约吗?因此必须找到一种办法。我的美貌的朋友,换了是您,您会怎么做呢?我是这么做的,而且成功了。
我不久便看出来,只要不怕发出巨大的声响,那扇门是可以撞开的。于是我费了不少劲儿,劝得子爵夫人同意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喊着抓贼啊,抓杀人犯啊,等等等等。我们约定,她一开始喊叫,我就把门撞开,她就赶紧跑回床去。您真无法相信,就连在她同意以后,还花了多长时间使她下定决心。然而最终仍不得不这样做。我用劲一踢,门就开了。
子爵夫人举措得当地没有浪费时间,因为几乎就在同时,子爵和弗雷萨克已经出现在走廊上,侍女也朝女主人的房间跑了过来。
只有我一个人保持冷静。我抓住时机把一盏依然亮着的长明灯吹灭,并把它打翻在地。因为您想一下,房间里亮着灯,却还装出这种惊慌恐惧的样子,该有多么荒谬。接着我便责怪子爵和弗雷萨克睡得那么沉;我肯定地告诉他们说,我一听见喊叫声就跑了过来,用劲把门踢开,其间至少花了五分钟。
子爵夫人在床上恢复了勇气,她给了我十分有力的帮助,赌咒发誓地说她的房间里有个贼;她显得相当真诚地宣称,她生平还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我们四处搜寻,但是一无所获。这时我叫他们看那盏倒在地上的长明灯,并且得出结论,肯定是一只老鼠造成了这样的破坏和惊恐。大家异口同声地同意我的看法,在讲了几个有关老鼠的老掉牙的笑话后,子爵第一个回他的房间睡觉去了,走的时候希望他的妻子往后遇到比较安分守己的老鼠。
弗雷萨克独自跟我们呆在一起,他走到子爵夫人面前,温柔地对她说这是爱神的一次报复。子爵夫人望着我,回答说:“那他真的生气了,因为他的报复可真够狠的。但是,”她又补充道,“我可累垮了,我想睡了。”
我当时的心情很好,因此,在我们分手前,我为弗雷萨克说情,使得他们言归于好。两个情人拥抱在一起,接着两个人又都拥抱了我。我再也不把子爵夫人的吻放在心上,但我承认,弗雷萨克的吻使我很高兴。我们一起走了出来;在接受了他一再表示的感谢后,我们又各自回床安歇。
如果您觉得这场经历有趣,我就不要求您保守秘密。既然我已经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