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您究竟想说什么呢?
如果您的信只是对普雷旺的揶揄嘲讽,那么它写得相当长,而且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您应当在社交场上让他成为大家的笑柄,我再一次向您提出这方面的请求。
啊!我相信猜到谜底了!您的信是一种预言,不是预言您要做的事儿,而是预言您在准备让他栽跟头的时候,他以为您打算做的事儿。我对这个计划相当赞成,不过要十分谨慎。您跟我一样清楚,就公众影响而言,有一个男人,跟接受一个男人所献的殷勤,完全是一回事儿,除非这个男人是个傻瓜,而普雷旺可根本不是一个傻瓜。只要他取得一点表面的现象,就会大肆吹嘘,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傻瓜就会信以为真,心思恶毒的人则会装出信以为真的样子。那您怎么应对呢?哎,我感到害怕。我倒不是怀疑您的手段高超,而是因为溺水身亡的人往往就是游泳好手。
我并不认为自己要比别人愚蠢;要败坏一个女人的名誉,我想过上百种,甚至上千种方法,但是要我设法为她们寻求脱身的方法,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这样的可能。就拿您来说吧,我的美貌的朋友,您的所作所为真是无比出色,但好多次我都觉得您是凭着运气,而不是您手段高明。
可是说到底,我也许在为一个根本没有理由的问题寻找一个理由。我很奇怪,自己竟用了一个小时一本正经地阐述在您看来肯定只是一个玩笑的问题。您准会嘲笑我!好吧,那您就嘲笑吧。但是您得抓紧时间。咱们来谈谈别的事儿吧。别的事儿!我弄错了,还不是同样的事儿。总是如何占有女人,再不如何断送她们,两者往往相互关联。
正如您所明确指出的那样,我在这儿两方面都可以一显身手,只是难易的程度不同。我预计报复要比爱情进展得快。我可以担保,小沃朗热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了。眼下就看出现的时机了;我会负责创造这样的时机。可是,德·都尔维尔夫人的情况却不是这样。这个女人真叫人没有办法,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我掌握了上百个证据表明她爱我,但我也有上千个证据说明她仍在抵抗。我真怕她从我的手心里溜掉。
我这次回来产生的最初效果使我越加抱有希望,您猜得到我是想亲自来判断这种效果的。为了确保自己见到最初的反应,我并没有让哪个人事先给我通报,我计算好路程,使自己正好在大家吃饭的时候到达。我确实是从天而降,好像歌剧里的神灵下凡来解决冲突。
我进门的时候弄出了很大的声响,使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我一眼就看到我的老姑母的喜悦神色,德·沃朗热夫人的气恼样子,以及她女儿的窘困而快活的表情。我的美人儿坐的位子正好背对着门,那会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