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久以前,我还很有把握地以为自己再也不用进行这样的斗争了。我为此而得意,也许太自负了。上天已经惩罚,狠狠地惩罚了我的这种自
冒这样的危险,也不愿意你们哪一个面临这样的危险。
您的意中人对我不够信任;如果这使我无法为您效劳,我会十分痛心。您给她写封信说不定会有一些好的效果。您得考虑一下想要怎么做,只有您来作出决定。因为光是帮助朋友还不够,还得按照他们需要的方式作出帮助。这可能也是确定女友对您的感情的又一种方法。因为一个保持她的个人意愿的女人是不会爱得像她嘴上说的那样深的。
我并不是怀疑您的意中人用情不专,但是她还很年轻,对她的妈妈十分害怕,而您知道,她的妈妈一心只想让您受到损害;也许让她时间过长地不注意您会有危险。然而您也用不着对我说的这些话过分担心。实际上我一点也没有什么猜疑的理由。这只是出于友谊的关心而已。
我不再详细地写下去了,因为我也有一些个人的事务要处理。我还没有取得您那样的进展,但我的爱情并没有减弱,这使我感到安慰。即便我自己没有取得成功,要是我能为您出力,我就觉得自己没有浪费光阴。再见了,我的朋友。
一七××年九月二十六日于××城堡
第九十封信
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致德·瓦尔蒙子爵
先生,我很希望这封信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痛苦;万一引起了您的痛苦,我希望它至少会因为我给您写信时所感受到的痛苦而有所减轻。如今您对我应该相当了解,可以相信我并不想要折磨您;而您呢,无疑也不想使我陷入永恒的绝望之中。因此我恳求您,请您看在我答应您的温柔的友情分上,甚至请您看在您对我怀有的也许更为强烈、但肯定不会更为真诚的感情分上,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您走吧。在您走前,我们特别要避免那种过于危险的、个别的交谈。在那样交谈的时候,由于一种难以理解的力量,我始终不能向您说出我想说的话儿,而老是倾听我不该听的话儿。
就连昨天,您到花园里来找我的时候,我原来的目的只想对您说说今天我给您写的这封信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我干了什么呢?只是关注您的爱情……您的爱情,而对这种感情,我决不该作出反应!啊!您行行好,离开我吧。
不要担心分离会改变我对您的感情。既然我已没有勇气来与这种感情作斗争,怎么又能战胜这种感情呢?您看,我把一切都对您说了,我担心向我的弱点屈服,却并不担心承认我的弱点。我失去了对感情的控制力,但我要保持对行动的控制力;不错,我要保持这方面的控制力,我已经下了决心,就算为此要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