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呢?嗳!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强烈地感到这一点。
只有占有了这个我恨之入骨而又爱得发狂的女人,我才会感到幸福和安宁。只有掌握了她的命运,我才能忍受自己的命运。那时候我心神安宁,志得意满,会看到她陷入此刻我所经受的内心骚动;而且我还要让她遭受无数别的折磨。希望和恐惧,疑虑和安心,仇恨所引起的种种痛苦,爱情所赐予的种种快乐,我要使这一切充满她的内心,随我的意思接连不断地在她的心头翻腾。这个时刻会到来的……可是还得花费多少心血啊!昨天一切已近在眼前,今天却又多么遥远!怎么再去接近目标呢?我不敢采取任何步骤。我觉得要作出决定,必须冷静一点,而我正热血沸腾。
我曾问起这件事的原因和它的种种奇特之处,而这儿每一个人在回答我对这件事的问题时所表现出的泰然自若的样子,更添加了我的痛苦……谁也不知道什么,谁也不想知道什么。要是我允许他们谈论别的事儿,他们就几乎不会谈起这件事了。今天早上,我一听说这个消息,就跑到德·罗斯蒙德夫人的房间里去问她,她用她那个年岁的人所有的冷漠态度回答说,这是德·都尔维尔夫人昨天身体不适的自然的结果;她害怕生病,因此情愿回家。德·罗斯蒙德夫人觉得这十分容易理解,还对我说换了她也会这么做的,好像她们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她已来日无多,而另一个则左右着我生命中的欢乐和痛苦!
开始我怀疑德·沃朗热夫人也参与了这件事,后来发现她只因为这件事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而有些不安。我承认,她这次没能如意地损害我,我很高兴。这也向我表明,她并不像我担心的那样受到那个女人的信任。这样总算少了一个敌人。如果她知道那个女人是为了逃避我,她会多么高兴!如果这是来自她的主意,她又会多么得意!她会变得有多了不起啊!天哪!我恨透了她!哦!我要跟她的女儿恢复联系;我要按照我的意思来调教她;因此,我大概要在这儿呆一阵子;不管怎样,经过短时间的考虑,我作出了这个决定。
您就不相信我那个无情无义的人儿在采取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措施后,会害怕跟我相见吗?因此如果她想到我可能去跟踪她,她必然会对我关上大门。我可不想让她养成这样做的习惯,我也不愿忍受被拒之门外的耻辱。相反,我宁可告诉她我要留在这儿;我甚至还要恳求她回到这儿来。等到她确信我不会去找她时,我再上她家去。到时候看看她怎么应付这次会见。不过,为了加强效果,必须推迟这次会见。我还不晓得我是否有这样的耐心。今天我好几次张开嘴巴想要吩咐备马,但最终都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