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识的母亲。但为什么您忘了您的慎重做法,让我遭受不幸呢?在我对婚姻的情形一无所知的时候,难道该由我来给自己挑选丈夫吗?就算我想这么做,难道您不该表示反对吗?可是我从来没有这种愚蠢的意愿。我打定主意要听您的话,怀着恭敬顺从的心情等着您为我挑选。我并没有背离对您应当表示的依顺,然而今天我却遭受着只该由叛逆的孩子所遭受的痛苦!啊!您的软弱把我给毁了……”也许她对您的敬意会抑制她的怨言,但却会给您的母爱猜测出来。您的女儿的眼泪尽管可以避开您的目光,却仍然会在您的心里流淌。那会儿您又上哪儿去寻求安慰呢?难道到这种疯狂的爱情中去寻求吗?您本该让您的女儿坚强地抵御这种爱情,但相反您自己也被它迷住了。
我亲爱的朋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对这种爱情的偏见过于强烈,但我觉得这种爱情相当可怕,甚至在婚姻中也是如此。我并不是反对用一种正当的、柔和的感情来美化夫妻关系,并以某种方式使夫妻关系所带来的义务显得不那么繁重,但构成夫妻关系不能凭借这种感情;安排我们的终生大事也不能靠一时的幻觉。确实,为了选择,必须加以比较。可是在我们的心神只受到一个对象的吸引时,又怎么能加以比较呢?况且我们一旦陷入兴奋和盲目的地步,就连对这个唯一的对象恐怕也无法了解了。
我遇到过不少染上这种危险的病症的女人,这一点您能料想得到。她们中有几个对我说了心里话。照她们的说法,她们都有一个完美无缺的情人;但这种虚幻的尽善尽美的品质只存在于她们的想象之中。她们狂热的头脑里只想着种种可爱之处和美德;她们随意地以此来给她们的意中人修饰打扮。这是神的衣衫,却往往给穿在一个下贱的模特儿身上。无论是什么人,她们一让他穿上这身服装,就被她们自己的作品所蒙骗了,马上跪倒在地,对他顶礼膜拜。
要么您的女儿没有爱上当瑟尼,要么她也体验到这种幻觉。如果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就都有这种幻觉。因此您要使他们永远结合在一起的理由,归根结底就是确信他们互不了解,他们也不可能互相了解。“可是,”您会对我说,“德·热尔库尔先生和我的女儿彼此就有更深的了解吗?”不,当然也没有什么了解。可是至少他们彼此并没有什么误解,他们只是互不相识而已。如果夫妻之间出现这种情况,会发生什么呢?我指的是夫妻双方都是有教养的人。他们各自都会研究对方,观察对方,不久就会弄清楚为了共同的安宁,他们各自在兴趣和意愿方面所应作出的让步。这些微小的牺牲做起来毫不费劲,因为那是双方的,也是预料得到的;不久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