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请猜猜看谁是我的下一个情人。我不相信您猜得出来。算了吧!我知道您随怎么样也猜不到的。告诉您,是当瑟尼。您吃惊了,对吧?因为我总还不至于沦落到教育孩子的地步!可是他确实值得另眼相看。他身上只具有青年人的轩昂气度,却没有他们的浅薄。他在社交圈子里十分矜持慎重,这就可以消除人家对他的所有猜疑;而在他私下跟你亲昵的时候,你就只会觉得他越发可爱。这并不是说我已经和他有过什么关系,我依然只是他的知心朋友。不过在友谊的薄纱下,我好像看出他对我怀有十分强烈的爱恋之心,我觉得我也很喜爱他。他富有才气,又体贴入微,这样一个人竟然为了沃朗热那个愚蠢的小妮子而牺牲和糟蹋自己的才智和敏锐的心思,真是太可惜了!他以为爱上了她,我希望他弄错了。她压根儿配不上他!我倒不是嫉妒她,他和她的爱情简直就像一场谋杀,我要把当瑟尼救出来。因此我请求您,子爵,注意不要让他再接近他的塞西尔(他仍然有这样称呼她的坏习惯)。初恋总比我们料想的影响要大;如果她现在再见到他,特别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就没有什么把握了。等我回来以后,一切归我负责,管保不出差错。
我原来很想带着年轻人一起去,但我一向行事谨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再说,我也怕他发觉贝勒罗什跟我之间的关系;如果他看出了一点儿蛛丝马迹,我会大失所望。至少我想在他的心目中显得纯洁无瑕;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真正配得上他。
一七××年十月十五日于巴黎
第一百一十四封信
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致德·罗斯蒙德夫人
我亲爱的朋友,我无法抗拒内心的强烈不安,也不清楚您能不能给我回信,还是忍不住要向您打听。您说德·瓦尔蒙先生的身体状况没有危险,却并不能使我像您所表现出的那样安心。忧郁和厌恶社交往往是某种严重疾病的前兆。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痛苦一样会使人渴望独处;人们往往责怪一个人脾气不好,其实倒应当同情他的病痛。
我觉得他至少应当去看一下。您自己也身子有病,怎么身边就没有一个医生?今天上午我去看过我的医生,不瞒您说,我委婉地问过他了。他的意见是生来就很活跃的人,突然变得相当懈怠,这种情况绝不可以忽视。他还对我说,如果不对疾病及时治疗,就再也治不好了。为什么要让您这么心爱的人去冒这种危险呢?
更叫我心里不安的是,我已经四天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了。天哪!您没有在他的身体状况上骗我吧?为什么他突然不给我写信了?如果只是因为我每次执意地把信退回去给他,也许他早该做出这样的决定。总之,我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