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封信
德·瓦尔蒙子爵致昂塞尔姆神甫
(圣奥诺雷街斐扬修道院修士)
想对您敞开心扉,用我的感情来占据您的心,把我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安放在您的心中!在您俯允听我倾诉的同时,我好像也更加珍视这种感情了;随后,我看着您,暗自思量:我所有的幸福都藏在她的身上。
关于我的情况,我没有什么新的事情可以告诉您。我从她那儿收到的最近那封信使我的希望增大了,变得较有把握,但把幸福的时间却推迟了。不过,她的理由说得那么娓娓动听,那么合乎情理,我既不能责怪她,也不能对她表示不满。也许您不大明白我说的这些话;但您为什么不在这儿呢?尽管我什么都可以对朋友说,但不是什么都敢写出来的啊!特别是爱情的秘密那么微妙,可不能根据它们的表现就让它们外出。即便有时允许它们外出,至少不能失去它们的行踪;好歹应当看到它们进入新的安身的所在。啊!回来吧,我的可爱的朋友。您很清楚,您非回来不可。把使得您留在原处的那千百条理由都丢在脑后吧,否则,就教会我怎样在您不在的地方生活。
我荣幸地是您的……
一七××年十月十九日于巴黎
第一百一十九封信
德·罗斯蒙德夫人致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
我亲爱的人儿,尽管我仍感到十分疼痛,但我还是试着亲自给您写信。好跟您谈谈您所关心的事儿。我的侄子仍然那样阴郁孤僻。每天他都按时派人来了解我的起居状况,但他本人一次也没有来过,尽管我派人去请过他;因此我没有再见过他,好像他在巴黎似的。然而今天早上,我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见到他了。那是在我的小教堂里,自从我的病痛发作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到那儿去。今天我听说,四天来,他每天都按时去望弥撒。但愿他能坚持下去!
我进去后,他就来到我的身边,十分亲热地祝贺我的健康好转。弥撒开始了,我只稍微跟他谈了几句,打算等弥撒结束后再接着谈;但后来等我四处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不瞒您说,我觉得他有点儿变了。可是,我亲爱的人儿,不要过于焦虑不安,从而让我因为信赖您的理智而后悔。您特别应当清楚,我宁愿让您痛苦,也不愿欺骗您。
如果我的侄子继续对我保持这种不露声色的样子,我决定只要身体一好,就到他的房间去见他。我要设法深入了解他这种特殊爱好的原因,我觉得您在其中起了一些作用。我会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您的。我得停笔不写了,因为手指已经动不了了;再说,如果阿黛拉伊德知道我给您写信,就会整个晚上都对我埋怨不休。再见了,我亲爱的人儿。
一七××年十月二十日于××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