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02（2 / 6）

夫人，谨致敬意，是您极为谦恭、极为顺从

吧，就像以往样，您是这样说吧？可是以往，觉得您比较重视，根本不会把三流角色派给；特别重要是，您原来总想等点头答应以后，才敢肯定表示同意。因此您应当让对您说声就像现在这样再见，而不是说再见吧，就像以往样。

子爵先生，是您仆人。

七××年十月三十日于××城堡

第百二十八封信

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致德·罗斯蒙德夫人

夫人，昨天才收到您晚来回信。这封信本来会马上夺去生命，假如身上还有生命话，但是如今生命已为另个人所占有，这个人就是德·瓦尔蒙先生。您看对您什都不隐瞒。即便您觉得再也不配得到您友谊，担心却是骗取您友谊，而不是失去您友谊。能告诉您只是德·瓦尔蒙先生逼迫在他死亡和幸福之间作出选择，选择后者。既不想自吹嘘，也不想责怪自己，只把实际情况说出来而已。

根据以上叙述，您轻易地就能感到，您这封信和信里包含严酷真理给留下什样印象。然而您不要以为这封信会引起悔恨，也不要以为它会使改变自己感情或行为。这并不是说没有十分痛苦时候，但是当心碎肠断、担心自己无法忍受煎熬时候，就心里思量：瓦尔蒙是幸福。切在这种想法面前都变得烟消云散，或者说得确切点，这种想法把切都变成欢乐。

就这样为您侄子而献身；为他，失身堕落。他成思想、情感和行动唯中心。生命只要对他幸福是必需，对就是宝贵，也是幸运。如果有天他改变看法……他不会听到句怨言或责备。已经敢于正视这个决定命运时刻，主意已经拿定。

您似乎担心有天德·瓦尔蒙先生会把毁掉，如今您可以看到这种担心对几乎没有什影响。因为在他想毁掉之前，他先得终止对爱情。到那会儿，人家毫无意义责备既然无法听到，对又有什关系呢？只有他才是审判官。由于只为他而活过生，他会保存着对记忆。如果他不得不承认爱过他，那也就得到充分洗刷。

夫人，您已看到内心想法。宁愿由于坦率而不幸失去您器重，也不愿由于可耻谎言而使不配受到您器重。觉得您以前对亲切关怀，所以才完全信任您。要再多说句话，就会使您怀疑仍然自负地指望得到您关怀；其实正好相反，对自己已经作出正确评价，不再有这样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