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随后她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让别的人都出去吧!我要把一切都告诉您。”
我对她要吐露的这桩心事的内容早就作出了一些猜测,我觉得已经对您表示过这一点。起初我预料这场谈话的时间可能很长,内容也很凄惨,担心那也许会对我们可怜的朋友的身体状况有害,因此我借口她需要休息,表示拒绝。可是她执意要谈,我只好依从她的请求。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的时候,她就马上把您已经从她那儿知道的所有情况告诉了我,所以我也就不再这儿对您重复了。
最后,在谈到她遭受遗弃的那种狠心的方式的时候,她补充道:“我原来确信自己会因此而死去,我有这样的勇气。要我在遭受不幸、蒙受羞辱之后活下去,那可办不到。”我试图用直到那时始终对她很有效果的宗教武器来克服那种消沉,或者确切地说绝望的情绪。但我很快就感到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完成这种严肃的职责,我只好向她提议去把昂塞尔姆神甫请来。我知道她完全信任这位神甫。她同意了,甚至表现出十分渴望的样子。我就派人前去请他,他立刻赶来了。他跟病人一起呆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他说如果医生们和他的看法一样,也许可以把圣事仪式推迟一下,他第二天再来。
那时大概是下午三点钟光景。直到五点钟的时候,我们的朋友都相当平静。于是我们大家又产生了希望。不巧这时有人给她送来一封信。修女们想把信交给她,她回答说她不想接受任何信件,谁也就不再强求了。可是从这时起,她就显得相当烦躁不安。没过多久,她就问起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信上没贴邮票;究竟是谁送来的?大家都不知道;信是替哪个人送的?负责传递信件的修女也不清楚。接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来,她又开始说话了,但说得前后不相连贯。我们知道她的谵妄又发作了。
不过,在她最终要求把那封信交给她之前,仍有一小段平静的时间。她刚朝那封信瞅了一眼,就马上喊道:“天哪!是他写来的!”接着又用有力而压抑的声音说:“拿走,拿走。”她立刻叫人把床帷拉上,并不准任何人靠近。但几乎就在那时,我们不得不又回到她的身边。这次谵妄发作得前所未有的剧烈,而且还带有极其可怕的抽搐。晚上,这样的发作始终没有停止。看了今天上午的病情报告,我知道她昨天夜里也过得很不安宁。总之,她的情况十分危急,我很惊讶,她竟然还支撑到现在。不瞒您说,我几乎不存什么希望了。
我猜想这封不祥的信是德·瓦尔蒙先生写来的,但他还敢对她说什么呢?请原谅,我亲爱的朋友;我不表示任何看法。但看到一个在此之前始终那么幸福,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