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克制自己!您可以把这看成您的影响所起的作用。但是,说真的,您试过几次就该满足了,别再长期地滥用您的影响。我们俩都了解对方的底细,侯爵夫人;这句话就够使您明白的了。
您不是对我说,明天您要出去一整天吗?假如您当真出去,那很好。您应当清楚,我是会知道的。说到底,晚上您总要回来;在后天之前,我们不会有很多时间来实现我们艰难的和解。因此请告诉我,究竟是在您家里,还是在那儿[12]开展我们彼此数量众多的赎罪活动呢?首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再有当瑟尼在场。您那不正常的头脑里想的都是他。对于您的这种胡思乱想,我可以不嫉妒,但是请想一想,从现在起,原来一时的兴致会变成明显的爱恋。我觉得自己可不是生来蒙受这种耻辱的人,我也没料到会从您手里得到这样的耻辱。
我甚至希望这种牺牲不会在您眼里成为一种牺牲。但就算您感到有些难受,我觉得我也为您作出了一个相当出色的榜样!一个容易动感情的美丽的女子如今也许正在为爱情和悔恨而死去,她曾经只为我而活着。这样一个女子完全可以跟一个年轻的学生匹敌。我同意那个学生的相貌俊美,头脑也聪明,但他毕竟缺乏社会经验,意志也薄弱。
再见了,侯爵夫人;我根本不想谈我对您的感情。眼下我能做的就是不去探测我的内心。我等待着您的答复。您在答复时要想到,仔细地想到,目前您越是轻易地就能使我忘掉您对我的冒犯,那么您拒绝回信,或者拖延不回,就越会使这种冒犯不可磨灭地铭刻在我的心上。
一七××年十二月三日晚于巴黎
第一百五十二封信
德·梅尔特伊侯爵夫人致德·瓦尔蒙子爵
子爵,请您小心点儿,我十分胆怯,请您多多顾念到这一点!是我引起了您的愤怒,我怎么能经得起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想法呢?特别是您要作出报复,我怎么能不怕得要死呢?因为,您也知道,您可以对我恶语中伤,我要对您这样却是不可能的。我说也是白费口舌,您的生活仍然引人注目,仍然安安稳稳。总之,您有什么好怕的?也许您怕不得不前往国外,如果您来得及动身的话。可是在国外不是和在这儿一样生活吗?归根到底,只要法兰西宫廷让您在您定居的那个国家安心自在,那么在您看来,到国外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去夺取您的胜利而已。对您说这些发自内心的思考,是想使您恢复冷静,现在回过头来谈谈咱们的事情吧!
子爵,您可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再嫁人吗?这当然不是由于我没有很多合适的对象,而只是为了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有权对我的行为吹毛求疵了。这也压根儿不是因为我担心自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