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之前,你能原谅吗?”皇帝悄悄地、可怜地问,“不说当下,你不能在回家以后还冷落吧,爱人?”
余梦洲咳声,他没有把手抽出来,也没有立刻答应法尔刻请求。
他颇为糊弄地说:“这个嘛,再说吧。”
“可是,实在不能忍受。”法尔刻声音既低且轻,微风柔柔地吹拂,绕过花树和午后长廊,他们就像在说世上最亲密,最旖旎小话。
“床榻冷得像冰样,半夜醒来好几次,总要下意识地伸手去找你在哪。好想你,想你在怀里样子,想你挪到肚子下面,在那里缩着睡着样子……”法尔刻哀哀地央告,“不要对这狠心啊,爱人。”
法尔刻:“……”
法尔刻沉默半晌,飞快将花束往下头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旁边金瓶中沾着水珠,形如玉兰白色长茎大花,重新递到余梦洲眼前。
“这个不是。”他诚恳地说。
这下,余梦洲是真笑,他接过那又厚又大花朵,欣赏下,也重新将它插回人高金瓶中。
“接受你花朵,”他佯装矜持地说,“那,你有什事吗?”
纽带和牵绊,熊熊烈焰仍然在他心里燃烧起来,不能扑灭,也无法消停。
法尔刻已经开始坐卧难安地深呼吸。
“对不起?”他试探地小声说,“你生气吗,很抱歉……”
“没事,”余梦洲急匆匆地说,“不是因为你。”
而是因为自己脑补。
余梦洲脸红,他完全接受法尔刻坦率话语,代价就是连耳朵也烧着。
“这个、这个嘛……”他结结巴巴,眼神游移,“因为你有前科,所以觉得,多观察段时间,还是有必要……”
“那魔力?”法尔刻神情
法尔刻卧在他身边,眼神中,爱意与笑意交加。
“事情都快处理完。”他说,“很快就能去你家乡,你高兴吗?”
“真假?”余梦洲把合上书,“靠,那肯定高兴啊!还有大概多久?”
法尔刻回答:“顺利话,不到个星期。”
他拉着余梦洲手,目光明亮,轻柔地磨蹭青年手上老茧。
余梦洲确实清醒,他在内心“占有欲”那栏,重重打个对勾。
午后,他坐在走廊上看书,身后又响起熟悉马蹄声。
余梦洲转过头,来正是这些时日不断困扰他皇帝本尊。
“想,就知道你在这里。”法尔刻温柔地笑着,手背在身后,举出捧馥郁迷人,美艳如血花朵,递到余梦洲面前,“听说,人类常有给爱侣赠送红色鲜花习惯,你喜欢吗?”
余梦洲深思熟虑片刻,斟酌道:“……这个花是用血养起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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