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有甚没品行?”伊昭道:“他时常同乃眷上酒馆吃酒,所以人都笑他。”虞博士道:“这正是他风流文雅处,俗人怎得知。”储信道:“这也罢,倒是老师下次有甚有钱诗文,不要寻他做。他是个不应考人,做出来东西,好也有限,恐怕坏老师名。们这监里,有多少考起来朋友,老师托他们做,又不要钱,又好。”虞博士正色道:“这倒不然。他才名,是人人知道,做出来诗文,人无有不服。每常人在这里托他做诗,还沾他光。就如今日,这银子是百两,还留下二十两给表侄。”两人不言语,辞别出去。
次早,应天府送下个监生来,犯赌搏,来讨收管。门斗和衙役把那监生看守在门房里,进来禀过,问:“老爷,将他锁在那里?”虞博士道:“你且请他进来。”那监生姓端,是个乡里人,走进来,两眼垂泪,双膝跪下,诉说这些冤枉事。虞博士道:“知道。”当下把他留在书房里,每日同他桌吃饭,又拿出行李与他睡觉。次日,到府尹面前替他辩明白这些冤枉事,将那监生释放。那监主叩谢,说道:“门生虽粉身碎骨,也难报老师恩。”虞博士道:“这有甚要紧?你既然冤枉,原该替你辩白。”那监生道:“辩白固然是老师大恩,只是门生初来收管时,心中疑惑,不知老师怎样处置,门斗怎样要钱,把门生关到甚地方受罪。怎想老师把门生待作上客。门生不是来收管,竟是来享两日福!这个思典,叫门生怎感激尽!”虞博士道:“你打这些日子官司,作速回家看看罢,不必多讲闲话。”那监生辞别去。
又过几日,门上传进副大红连名全帖,上写道:“晚生迟均、马静、季崔、蘧来旬,门生武书、余夔,世侄杜仪同顿首拜。”虞博士看道:“这是甚缘故?”慌忙出去会这些人。只因这番,有分教:先圣祠内,共观大礼之光;国子监中,同仰斯文之主。毕竟这几个人来做甚,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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