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脸上来闻。茎胡子戳在郭孝子鼻孔里去,戳出个大喷嚏来,那老虎倒吓跳,连忙转身,几跳跳过前面座山头,跌在个涧沟里,那涧极深,被那棱撑像刀剑冰凌横拦着,竟冻死。郭孝子扒起来,老虎已是不见,说道:“惭愧!又经这番!”背着行李再走。
走到成都府,找着父亲在四十里外个庵里做和尚。访知,走到庵里去敲门。老和尚开门,见是儿子,就吓跳。郭孝子见是父亲,跪在地下恸哭。老和尚道:“施主请起来,是没有儿子,你想是认错。”郭孝子道:“儿子万里程途,寻到父亲眼前来,父亲怎不认?”老和尚道:“方才说过,贫僧是没有儿子。施主你有父亲,你自己去寻,怎望着贫僧哭?”郭孝子道:“父亲虽则几十年不见,难道儿子就认不得?”跪着不肯起来。老和尚道:“贫僧自小出家,那里来这个儿子?”郭孝子放声大哭,道:“父亲不认儿子,儿子到底是要认父亲!”三番五次,缠老和尚急,说道:“你是何处光棍,敢来闹们?快出去!要关山门!”郭孝子跪在地下恸哭,不肯出去。和尚道:“你再不出去,就拿刀来杀你!”郭孝子伏在地下哭道:“父亲就杀儿子,儿子也是不出去!”老和尚大怒,双手把郭孝子拉起来,提着郭孝子领子,路推搡出门,便关门进去,再也叫不应。
郭孝子在门外哭场,又哭场,又不敢敲门。见天色将晚,自己想道:“罢!罢!父亲料想不肯认!”抬头看,这庵叫做竹山庵。只得在半里路外租间房屋住下。次早,在庵门口看见个道人出来,买通这道人,日日搬柴运米,养活父亲。不到半年之上,身边这些银子用完,思量要到东山去寻萧昊轩,又恐怕寻不着,耽搁父亲饭食。只得左近人家佣工,替人家挑土、打柴,每日寻几分银子,养活父亲,遇着有个邻居住陕西去,他就把这寻父亲话,细细写封书,带与海月禅林老和尚。
老和尚看书,又欢喜,又钦敬他。不多几日,禅林里来个挂单和尚。那和尚便是响马贼头赵大,披着头发,两只怪眼,凶像未改。老和尚慈悲,容他住下。不想这恶和尚在禅林吃酒、行凶、打人,无所不为。首座领着班和尚来禀老和尚道:“这人留在禅林里,是必要坏清规,求老和尚赶他出去。”老和尚教他去,他不肯去,后来首座叫知客向他说:“老和尚叫你去,你不去,老和尚说:你若再不去,就照依禅林规矩,抬到后面院子里,把火就把你烧!”恶和尚听,怀恨在心,也不辞老和尚,次日,收拾衣单去。老和尚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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