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饭桌上，荆璨有些僵硬地和荆在行打
招呼，攥住筷子，低着头等着大家荆在行开餐。
“小惟最近怎
样？”荆在行夹
块鸡翅，放到荆惟
碗里，“天津那个集训，是初六开始吧，这两天可以放松下，等初五
和妈妈送你过去。”
“啊，”原本夹起鸡翅筷子又松掉，荆
荆璨笑笑：“那应该不可能吧，很快就要高考。”
教室后黑板上直都有倒计时专栏，荆璨很清楚，过这个新年，时间只会更为紧迫地朝前走。所有人都会向着那个目标前进，对于大家来说，那个目标是高中终点，却也是令人期待起点。
“啊？”荆惟遗憾地说，“好可惜。”
抽回思绪，荆璨忽然觉得荆惟这种故作深沉小大人模样有点搞笑，便撸把他脑袋，问他：“可惜什？”
“感觉你以前都不是很开心样子，现在看你好不容易心情变好，当然希望你能在那待久些。”
来？”
赵老师过来看看荆惟画，也跟荆璨打招呼：“好久不见，小璨。”
荆璨起身，朝赵老师轻轻鞠个躬，道声好：“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他说完这话，看到刚收拾完画具荆惟脸惊奇地看着他。
这是年前荆惟在赵老师家上最后节课，快到新年，荆惟终于能得到几天假期，回去路上，荆惟都表现得比平时欢快许多。
荆璨皱皱眉，辩解：“哪有不开心啊。”
荆惟朝前跑几步，倒退着走路，看着荆璨说：“不要质疑个未来艺术家对情绪感知敏感程度。从前你都没主动跟赵老师说过别话，最多就是她问你答，可是今天你竟然主动跟赵老师说新年快乐。”
荆璨愣，随即扯着嘴角，摸摸帽檐。
“那可能……是变开心很多。”
荆在行是在预定开餐时间前五分钟走近家门，这多年，他直都是这样。在荆璨记忆里，他好像从不会对家人食言，说过会回来吃饭就定会按时回来，说过会去帮他开家长会，无论有多少工作也都会挤出时间去。
“哥，”荆惟拿肩膀撞下荆璨，问他，“你在那边上学，开心吗？”
荆惟可是至今记得，那日宋忆南跟荆在行说荆璨想要到徽河读高中时，荆在行震怒样子。他当时有些错愕地望向自己哥哥，却看见荆璨立在那，直愣愣地看着荆在行。荆璨全程没说句话，但脸上始终没有半分退让样子。
荆璨奇怪荆惟怎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想到贺平意，还是点点头，说：“开心啊。”
“那就好，”还在上小学男孩颇有点少年老成样子，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那你在那边多待几年吧。”
多待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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