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什
损失，无非是像现在这样。”
“像现在这样，就是最大
损失。”她接得很快，“你现在就是在浪费你自己。你知道他们都在干什吗？”她指指楼上，后面话不说
，可能她也说不清，没有人能说得清别人生活。她看到，无非是画室，模特，雕像，父母供给丰裕生活，艺术家该有风流模样，这些
都没有，所以她才说，在浪费自己。
也不相信偶然碰上
只狗，就能改变什命运，但是就算没有钱，物归原主也是应该。艾琳说太单纯，不知道人心多变，似乎很在意那笔悬而未决酬金。回想起来，虽然有点小气，也是种关心表示。
好在人心并不像她想那糟，两天后，就收到狗主人转过来万块钱。这是有生以来存款最多天，那天没去公园干活，而是拿着艾琳给画室联系方式，个个打电话过去，最后确定距离比较近家。专业画室，价格还算合理，中间有艾琳在，还有个小小折扣。她说起“折扣”两个字时候，眼睛亮晶晶。
每周二和周五，去画室，从住地方步行过去只要三十
嗅，发出低沉哼哼声。这种狗性子知道，点小事就狂吠不止，这只看起来是受不少罪，学乖。流浪这久，居然没被人捉去吃掉，或许北京人不爱吃狗肉。摁住它脖子，把它拉出来，它没怎挣扎。脖子上还扣着项圈，上面刻字有些模糊不清。拖着它边走，边找到处张贴寻狗启事。这张纸被前几天雨淋过，字迹破破烂烂，似乎主人也已经绝望。掏出手机，照着上面电话打过去，接电话是狗女主人。
艾琳结束工作，走出来时候，看见站在楼道口等她，说：“你怎这高兴？”
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告诉她。活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好运气。她听得脸不相信，说：“她就当场给你钱？”
“没有。”说，“她说过后会转账给，万块。”艾琳笑：“如果她不守信呢？你就把狗给她？”
“那是她狗啊。”
“是这样，”艾琳说，“如果她只是寻狗，不提酬金，也无所谓，捡到就物归原主；可是既然有酬金，你就应该拿，给钱再把狗还给她。”
“她答应会给。”
“答应算什？答应事情多，都能办到吗？”艾琳将双手插进短裤口袋里，她脖子上忽然多条项链，闪闪发亮，吊坠是条蜷曲小蛇，绿色蛇眼精光灿烂，下午去看电影时候，还没有这项链呢。
默默不语，过半晌，说：“等拿到钱，就可以去学画。”
“要是没拿到，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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