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堂微躬身子,抱歉道:“您好,是孟新堂。让女士先开口,是不对。”
郑熹微因这句话又多看眼前人眼,回眼,看见沈识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两个人回家,孟新堂看到沈识檐拿出把剪刀,将花枝下沿剪出条斜线,插到窗台上小瓷瓶里。今天比往日要多朵。
孟新堂看那瓷瓶好阵,心里琢磨着自己想事情是否可行,沈识檐又会不会喜欢。等回神,发现沈识檐已经开始“咔擦咔擦”地剪着盆里花。
他先前认识人中也有爱花,但好像他们都不太能容忍任何人破坏他们花,比如魏启明妈妈。他记得以前魏启明剪两朵花去讨好小姑娘,结果硬是被魏妈妈罚写千字检讨,不得抄袭不得没有真情实感。魏启明从小就是个连作文都写不满半页纸人,这千字他憋三天,也就三天没能进家门。
燥饭团,孟新堂从没吃过。咸豆浆倒是有点像豆花,上面洒着小段小段油条和海苔,淡淡香咸味。孟新堂吃完,只觉得这顿早餐吃得可真舒坦。
因为怕这早食物放太久会变得不好吃,沈识檐便跟老板说打包那份待会再过来拿。走回家时路过花店,沈识檐拉下孟新堂,带着他溜达进去。
花店老板是个很知性女性,看到沈识檐走进来,立即微笑着轻声道声好,而在看到后面跟着孟新堂时,则是眼中轻微地闪过丝讶异。她目光梭巡在两人之间,最后笑容变大,转身走到花架后面。
“晚上回来得晚,提前来跟你买花。”沈识檐视线落在左侧簇花上,“哎?你进百日草?”
“进你今天也不要拿它,”女人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笑意。很快,她手中捏着两支花走出来。
“这剪自己养花,不会心疼吗?”
沈识檐手下剪刀很利索,也很小心,剪刀支,而且几乎没碰到半支旁花。
“真点都不心疼。有花堪折直须折,剪下来送给值得人,对花来说就不算浪费。”沈识檐托托镜框,停下动作,“况且,你怎知道花是怎想呢?它或许想直开到凋,但也没准,想在最美时候被人看到。”
沈识檐转过头来看孟新堂:“是这觉得。以前也有人说过这样不是真爱花,其实很爱,只是或许爱
“百合,支给阿姨,支给你们。”
孟新堂此刻是真从心里佩服“人”这种生物,真太聪慧,无所不能。
沈识檐倒是淡定地很,他轻笑出声,接过两支花:“那是不是付支钱就可以?”
女人笑笑没理他,侧跨步,朝孟新堂伸出手。
“是郑熹微,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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