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穆随便铺垫两句,跟着就破口大骂起来,对象当然是他眼中万恶东林党。本来借助挺击案,东林党已经声势大张,跟着又制造出莫须有红丸案,到此东林党已经把政敌打得抬不起头。至于移宫案更是锦上添花,天启养母李选侍想母凭子贵当太后,东林党硬说她想做乱。群大臣先把天启抢走,然后天天跑到殿门口去骂大街,最后把这个哭哭啼啼小寡妇轰出宫去,东林党第三次立下擎天保社稷大功。
到天启三年,东林党借助京查把所有异己统统赶出京师,时间朝班之上只有东林系*员,黄石看过明史也大赞此时是“众正盈朝”。接下来吴穆痛骂历史黄石也有所耳闻,根据大明规矩,三品以下*员任命无须经过皇帝批准……因此黄石早就某清文人诬蔑万历朝天下*员十去其九是胡扯——这事根本不归明朝皇帝管。
三品以上*员要由朝臣会推,然后把名单上报给天子。天启四年,不长眼天启天子改动会推名单个顺序,把排在第二人选改为第,这顿时就捅东林党马蜂窝。实际上无人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皇帝意思,东林党也是从这个问题下手,他们质问天启这到底是他意思,还是内廷太监主意。
从黄石个人看法而言,他是很赞成明朝虚君制度,文渊阁大学士们个个久经浮沉,能混到内阁文臣个个都是人精,远远比个长于内宫帝王更懂得怎治理这个国家。从朱棣建立内阁制度以后,明朝皇帝可以去旅游,可以去打仗,可以去炼丹,也可以去打木匠,只要有自知之明——肯定没有外廷那帮人精聪明就行。
实际上明朝历代皇帝都有这种自知之明,嘉靖曾经十年不改动内阁票拟个字,万历没有驳回过吏部次*员年审和任命,明朝皇帝奉行政策类似后世责任内阁制——干得好接着干,干不好阁臣就滚蛋。
但天启显然没有他祖宗涵养,少年天子出面对臣子说这次改动是他主意,这无疑是往文臣集团怒火上浇油。可是他们不能说皇帝错,因为皇帝理论上有这个权力,但也正因为这个权力仅仅是理论上有而习惯上已经没有好多年,所以从天启四年六月开始,铺天盖地弹劾奏章就指向天启近臣——魏忠贤,东林党要求天启“赫然怒,加于三尺”,把魏忠贤斩首示众。
魏忠贤期间几次吓得抱着天启大腿痛哭……这当然不是吴穆说。
魏忠贤还把他对食客氏招来起抱着天启腿哭……这当然也不是吴穆说。
到天启四年十月,对魏忠贤攻击已经持续三个多月。
“凌迫圣上,真无君无父之乱臣贼子。”吴穆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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