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过去那
久
，末将只是
个武夫，不是御史，这事情恐怕轮不到末将上奏章，更轮不到末将去弹劾文臣。”黄石脸上阴晴不定是因为他担心自己要倒霉——等魏忠贤死，东林党是不会忘记
今天曾经落井下石过
。
“黄将军说也是。”吴穆明白黄石意思是再逼他，大家就拍两散，他看看黄石脸色——这家伙还是太胆小，可惜为他准备番富贵。
吴穆拍拍手：“那就咱家来写吧，黄将军说，咱家纪录，然后咱家密折给宫里。”只要天子相信黄石话，那魏忠贤也就赢得城。
黄石知道没有自己这份报告
地骂道。
如果是黄石前世，可能有很多人会同情天启处境，但黄石知道他这句赞同如果流传出去，足以让他在明末声名扫地，因为这些明臣坚持正是华夏自古以来“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传统。华夏儒家传统是“治、道分离”，皇帝握有道统，而士大夫有治统。蒙元以前，华夏敢动手打臣子只有赵老大那个丘八，事后他虽然拼命道歉还是被骂个狗血喷头。
黄石低声赞同句：“吴公公说是。”
明虽然不学好地从蒙古那里继承“廷杖”，但儒家此时还是有气节，就是号称最残,bao朱元璋，都曾有儒生拒绝对他行跪拜之礼，而朱洪武还会称赞这个儒生有“古贤臣之风”。能说出“道在是，治亦在是”、把天下知识分子变成奴才某朝还没有到来，在华夏历朝，皇帝赤裸裸独裁是儒家口中“无道”，支持皇帝独裁都是“*佞”。
所以这句赞同让吴穆大为开心，他认为这已经是黄石明确表态：“广宁变乱时候，黄将军就在那里，魏公公希望黄将军能把所见写成奏折，呈给天子。”
对广宁惨败重审是阉党击溃东林党重要战役，魏忠贤成功地向天启证明东林党腐败和私心，并抓住东林党痛脚。黄石可能是最有分量见证人，他现在功绩和当时现场行动，会让他陈述具有无可争议说服力。
“吴公公，这封奏折是用末将专折奏事权投送通政司？”黄石知道旦这件事情曝光，自己名声就算是毁。
“圣上英明，黄将军不必担心。”吴穆意思很清楚，阉党需要这份资料当炸弹。
“末将位卑言轻，恐怕说也没有人听。”黄石知道魏忠贤会赢，但是天启活不几年，魏忠贤不可能永远手遮天。
“黄将军前途远大，东江镇也该开协，魏公公认为黄将军正是副将合适人选，”见黄石脸上阴晴不定，他又急急忙忙地补充句“黄将军开镇也是早晚事情。”吴穆也抛出很大块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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